当然,这也是顾媛心里的希冀。
果然,小家伙脆亮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姑姑,你怎么还没过来?”
真的听到贺子桀的声音,顾媛提着的心也落了地,没心思计较这孩子嘴里的倒打一耙,顾媛快语问他,“你在哪儿?”
贺子桀忽然把手机递回给那个叫大刘的人,仰着小脸说,“叔叔,我姑姑有话跟你说。”
大刘“……”
萧默焱“……”
电话里问清了地址,顾媛很快就找了过来,走近时,看清有乐队站台表演,顾媛毫不怀疑贺子桀是怎么被吸引过来的。
有时候她都搞不明白,分明没有音乐细胞,唱个儿歌都不在调上的孩子,为什么对乐器这么情有独衷。
摇了摇头,顾媛走进了晓雯音乐室,还没来得及看清一楼的全貌,一道极不合谐的身影就冲着她拖拽着跑来。
边跑还边抱怨,“你怎么这么慢,这吉他都重死了。”
一把小号的吉他被贺子桀当拖把拽着往顾媛奔去。
顾媛一时间都被他吸引,不待他近前,便迎了过去,边走边问他,“你要买它?”
听顾媛怀疑的口吻,贺子桀当时就不乐意了,两条小短腿也不迈了,站在那儿有些气喘,却语气坚定,“不是要买,是已经买了。”
“你带钱了?”
顾媛走到了贺子桀眼前,微皱了眉,“你偷拿你太爷爷的卡?”
回来的时候,贺博宇并没有给贺子桀带银行卡之类的,零用钱到是给他一些,但以贺子桀买什么都东西都要最好的脾气,一把吉他显然不够。
所以,顾媛直接给贺子桀贯上了罪名。
当然,也是小家伙在澳洲的时候,有过先例,虽然是偷着给她这个姑姑买毕业礼物,但还是被他爸爸打了个屁股开花。
为此,顾媛收了贺子桀的礼物,还赔上了两盒药膏。
贺子桀显然也还记得教训,立刻就反驳顾媛,“你才没有呢,是有人主动送我。”
说到主动送,贺子桀还一脸骄傲的仰高了下颌,一副“谁让我长的好看呢”的模样。
说完,见顾媛的目光明显怀疑,贺子桀用没拽吉他的那只手直接回身指向钢琴处,“呶,就是那个长得最和蔼可爱的老奶奶,她非要送我,我都说不用了,可好太热情了,我怎么拒绝都没用。”
说完,还像是为了表示自已的无奈一般,向顾媛摊了摊手,耸了下肩。
那傲骄的小模样,真是看得人哭笑不得。
只是,这会儿哭笑不得的人中,并不包括顾媛。
顺着贺子桀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对老夫妻她视线的同时,另一道颀长的身影同样了她的视线。
猝不及防。
顾媛瞳仁倏然缩了一下,迅即想要转开目光,可神经却像不受主使,偏偏盯着他看得目愣。
萧默焱似乎比顾媛淡定了许多,目光从容中透着隐晦的,不容辩驳的光芒,这会儿与顾媛四目本对,深渊若海。
他似有若无的将顾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一件粉色一字肩的蕾丝连衣裙完美的展露出顾媛的线条,露在外面的皮肤光洁嫩滑,肩头笔直,琐骨窝深浅适度,像天鹅绒一般的脖颈将她整个人的气质趁着愈加高洁,如果脸上再带上些俏皮的笑容,整个人好似又回到了十八、九岁,轻灵快乐无忧的模样。
只是,从一进门到现在,顾媛的脸上就极少有笑,除了落在那孩子身上的目光还算柔软外,整个人即便穿得再鲜嫩,也没了青春时的肆意妄然,莽撞不知天高地厚。
这样的顾媛,竟看得萧默焱心疼。
他目光微不可见的垂落,角度刚好看到顾媛的肚子。
那里已是平平,不见他在纽约曼哈顿附近那处别墅区看到的鼓鼓。
一个疑问,不断的萧默焱心里放大。
从贺子桀在他爸妈面前说到姑姑时,打给顾媛的电话喊的依然是姑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