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谢安娘往张氏那边扫了一眼,张氏还在忙着自己手下的饭食,暂时没工夫理他们。
再往旁边的晏祁看了过去,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就靠在墙壁上睡着了。从进洞开始,他就没说过一句话,安静得有点异常。可能是走山路太累了,难怪现下就睡着了。
谢安娘看他眉头一直皱着,猜想可能是依着墙睡不舒服,就吃力的用被绑着的手将他放平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作都没有醒,看来是真的累了。
期间,张氏看这边动静颇大,就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忙活着自己手头的事儿。
谢安娘侧对着张氏,坐在晏祁的身边,在确保了自己的动作不会被发现后,就从身上掏出了一颗褐色的果子,轻轻的放在鼻尖闻了闻,眉眼间带着一点喜色。
果然是罗汉醉,有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没想到能在这里发现它,她也是在一本书中看过,这还是第一次见。
罗汉醉,核桃大小,表皮呈褐色,上有纹路,香味沁人,内里果实呈白色粉末状,味涩,却是罕见的迷药。回想到书中的内容,谢安娘的心,砰砰的快速跳着。
她将果子扳开了一小块,内里确实是呈白色粉末状,用手指点了点,放进嘴里,果真有股涩涩的味道。验证完了自己手里的这颗果子,谢安娘将它继续藏好。
她又往张氏那儿觑了一眼,见张氏那边的锅里已经在冒着汩汩热气了,食物的香气充斥在整个洞中。
谢安娘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她和晏祁今天一共就吃了一顿,还是胡茬大汉怕他们没有体力走山路,会耽搁了行程才给了那么两个硬邦邦的馒头,白水就着馒头,虽然管饱,可哪经得起几个时辰的消耗,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张氏这边,见今天的晚饭已经差不多要好了,而当家的和弟弟却还没有回,这大晚上的,又是深山老林中,总觉得放心不下,就想着去寻一寻人。
这样想着,她盖上锅盖,将勺子放到一旁,往谢安娘二人所在的角落看了一眼,见一个睡着了,一个在坐着发呆。
料想这漆黑的大晚上,二人怕是也不敢逃的,况且自己也不走远,就在洞口周围,这二人要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逃跑,怕是出了洞口就得被逮回来,想到这儿,她放心的往洞外走去。
谢安娘保持着思绪放空的动作,在心里默数着时间,期间一直用眼角余光关注着洞口,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张氏回来。
于是,她站了起来,从身上取出罗汉果,疾步走到煮食用的锅前,扳开罗汉果,将内里的粉末洒到锅中,拿勺子搅拌了一下,正想将勺子放归原位时,洞口传来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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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茬大汉手里提着沾了泥土的工具,身后跟着抱了柴禾的张氏姐弟,三人呈品字形的走进山洞。
只是当胡茬大汉看到洞内的情形,本就是没甚表情的脸,此刻越发冷硬,他一马当先的走了进来,“你干什么!”一声暴和,他就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谢安娘跟前。
她原是谢安娘听到脚步身逼近,眼见没法儿快速回到她该待得角落,便装作一副饿很了的样子,被绑着的手艰难的举着勺子,就要往嘴边送。
随后,便装作因着突如其来的一声,被吓坏了的样子,连手中的勺子也一个哆嗦,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定定的怔在了那里。
胡茬大汉见她脸色发白,一双杏眼中满是惊恐,然后低着头,十指紧紧的攥住裙角,明显的惶恐不安。
紧接而入的是正在说话的张氏姐弟,看到洞里对峙着的二人,还有点不明所以,只是本该安分待在另一个角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锅前。
张氏的眼神暗了暗,“当家的,这是怎么了?”
由于先前进来时,看到谢安娘将勺子往嘴边凑,胡茬大汉也不疑有他,一口断定:“这小娘们,不安分,竟然敢偷吃!看来还是得好好教训一顿,要不然不知道守规矩!”
谢安娘一听,提在嗓子眼儿里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一半,看来这个借口不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