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4 / 5)

速地渗出鲜红的血液,立马凝成了圆滚滚的血珠,从指间滑落。

云珰见她指腹出血了,忙拿出帕子捂住,又是焦急又是担忧:“小姐,这些粗活您以后还是别做了,有甚么事儿吩咐奴婢就成。我们快去找孟大夫瞧瞧这伤口,让他给您上点药。”

对于云珰的坚持己见,谢安娘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哪有这么严重,不就是破了个口子,没必要去打扰孟大夫。”

说完,似是为了证实自个儿的话可信,谢安娘便将帕子掀开,果然看到指腹已经止血,她瞧了眼外边,已是日头偏西,想着晏祁快回来了,便招呼云珰将东西收拾了。

忙着离开的两人,谁也不曾注意到,那滴落在墨色植株上的血珠,被蜷缩地叶片稳稳当当地托住,不知不觉便渗入其中,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良久,那蜷缩的叶片动了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吃饱了伸个懒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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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人将晚膳备好后,谢安娘便掐着点等晏祁回来,晏祁这几日早出晚归的,替蒋明路分担了一半的事儿,倒是让忙得昏天暗地的蒋明路得以松快松快。

可过了时间点却不见晏祁回来,她心下难免担忧,总是担心他哪天走在路上,便突然病发倒下,大婚之夜他那苍白如纸的面色,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晏祁心中自有成算,他既然保证自个儿身体没问题,她便信他,再加上他头疼症近期确实没怎么犯,便也由着他去了。

这厢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看一下,便见晏祁神色正常的走了进来,谢安娘忙招呼他净手用膳,席间给人夹了一筷子茭白:“来,尝尝这个,可新鲜了。”

见他并没有动碗中的饭菜,只是盯着她的手看,谢安娘不由疑惑,这是怎么了?!她也跟着往自个儿的手看去。

晏祁抓过她的右手,见中指指腹一道不算浅的伤痕,显然是今天刚弄出的新伤,看样子也还没有上药,他不由抿直了唇角,直接起身便去了里间。

不明所以的谢安娘,先是低头瞧了眼那道不算深的划伤,接着又抬头望了望晏祁离开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他刚才的表情,貌似是不高兴了?

还没等她纠结完,便见晏祁冷这张脸从里间走了出来,接着便跪蹲在她身旁,展现出了平日里与她相处时,所不曾有的高冷:“手。”

谢安娘怔了一下,直到瞥见他手中的白色小瓷瓶,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做甚么,忙将手递到了他眼前,就这样一坐一蹲,她盯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一眨不眨。

他将瓶中膏状的药抹开,小心翼翼地涂在划伤的指腹,静默半晌,只听他沉声问道:“怎么弄得?”

微凉的触感,从指腹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汇入她的心房,便连心中一直存在地闷热感,这一刻也被击败得溃不成军,只余宜人的凉意在心间温存。

“在花房不小心划了一下,又不是甚么重伤,不涂药也会好的,便放任自然了。”谢安娘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这种小伤实在是没必要上药,反正过个几天,这伤口便会消失,她以往都是这样做的,都已经习惯了。可看着晏祁此刻认真的眉眼,还有他无意识中表露出的关心,谢安娘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好似不乖乖上药便是不爱惜自己。

晏祁闻言,抬眸凝视了她几息,接着便将药瓶放到她手中,道:“下次记得上药。”

抬手的那一瞬,他的衣袖往上蹭了些,露出了小臂上一小片鲜红地擦伤,谢安娘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欲收回的手,将他的衣袖往上拉了些,有些破皮地地方稍有肿胀,瞧着倒是骇人得紧,不由神色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

难道真是半路晕倒了,摔在地上擦伤了手臂?!想想也不可能!

顿了顿,晏祁轻描淡写地开口:“在街上帮着制服了一匹不听话的马,不小心蹭到了手臂,不碍事的。”

谢安娘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是病发晕倒便好。随即,往下放到一半的心倏地又提了上去,她满是担忧地看着他,连忙问道:“就这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