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昌本也是稍有失望的,可他瞧了眼淡然自若的谢安娘,便又觉得,就冲着这小姑娘身上这股沉稳的劲儿,定她当儿媳也不算亏。
桌上的另两位却是暗暗摇了摇头,赵氏见状,便用一副关切地口吻问道:“安娘,可是手头紧,你怎么不和大伯母说,都是一家人,也不要不好意思,以后没钱了就来找大伯母要吧!”
谢安娘微微垂眸,只是将手中的那株草抚了抚,徐徐道:“多谢大伯母好意,爹娘生前留的银钱自是够用的。大伯母有所不知,这株草,安娘可是小心翼翼的照顾了近一年,才将它养得这般好,它有个名字,叫做……”
“延年草!”
一声夹杂着不可置信,却又斩钉截铁的语气传来。
却是外出的程恭走了进来,他一眼便认出了这株价值不菲的延年草。
之所以能这么肯定,也是因着他曾亲眼见过,那是在睿王的生辰,底下讨好的人废了颇大一番心思,才找出了这么一株奇珍异草献上来。
他打量了一眼谢安娘,颇为好奇她是怎么得到这株能使人延年益寿的植株的。
谢安娘见有人先她一步道出,不由抬眸望过去,却不想竟是刚刚才打过照面的程恭。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眼神总是似有若无的黏在她身上,这是想干嘛!
“谢二小姐,可否借你手中的延年草一观?”程恭走近几步,彬彬有礼的说着。
这么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儿,谁又能联想到,他就是在桃林中欺男霸女的纨绔公子哥儿!
谢安娘也只得大方的应道:“公子随意。”说着,便将手中捧着的延年草,交给一旁的小丫鬟,由小丫鬟再递给程恭。
程恭接过手中绿意盎然的延年草,往阳光下一探,只见叶片上荧光流转,好不鲜活!
他愈发肯定,自己决没有看走眼,遂将自个儿在睿王府上听来的说辞搬了过来,“这延年草,有幸得之,去病延年,长命益寿,可是千金难求。谢老爷子有福了。”
说完,便又略带深意的望了谢安娘一眼,将手中的延年草递了回去。
听此言论的众人,却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灼灼聚在了延年草上。若不是有刚才阳光下的那一幕,怕是谁也不会相信,这株一回到阴凉处,便又成了模样普通的植株,会是如此的不凡。
倒是谢袭,虽有感于谢安娘的孝顺,但心中却以担忧居多。
安娘这孩子,又是从何处得了这么一株奇草,若是因此被有心人惦记上了,怕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