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开花,甚至直接向着山谷的方向蔓延。
他隔了一天过来,原本泾渭分明的沙滩和山谷,已经变成了一片花海。
细软的沙地没有任何阻力,被他轻轻一拔就连根带起一株野花。细嫩到透明的根被海风吹成一绺流苏。
“长得那么像百合,结果根还不能吃。”他明知道很多百合的根都不能吃,这么说只是说不上的哪里不顺心。
那么一大片,长得那么好,要是能吃该多好啊。
野花被杵进沙地里,半点不蔫儿,看不出被拔出来过的迹象。
席子默不知道他这一下无心的举动,帮了胡青多大的忙。
如果说之前的胡青是一个“吃下一个小牛肉饼但是不消化”的状态;那么在野花扎根沙滩之后,就相当于胡青找到了一个消化牛肉饼的通道。
独立的大海……咸水湖,规则被山谷侵蚀、同化。
被拘束于海面上空的飞鱼,渐渐觉得周围如胶质一样粘稠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而顺滑。
束缚的感觉还是有,但是对比之前的感觉,已经足够让好动又好奇心旺盛的飞鱼发出欣喜的叫声了。
面前的这一片,在席子默看来是海,对于这些大鱼们来说,真的就是一个湖,还是一个不大的湖,完全不够它们的活动范围。
隔壁迥异于大海的风景,对于这群从来没遇到过天敌的大鱼来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