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坐着等,却又莫名其妙挪不动步子。 周凉说了,让她在原地等他。 像是一句魔咒,她冻僵在夜风里,毫无自知。 周凉到达的时候刚好是十二点,有人在距离医院不远的河堤放起了烟火,电话里传来同步的炮鸣声,干扰了他寻找顾易的听觉。 他茫然站在医院大门前坪,急切地朝着电话询问:“你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声接着一声冲向高空的心跳。 有光在闪,可他什么也看不到,此刻他好恨自己是个瞎子。 周凉无助地大声喊:“顾易!” 有人握住了他被冷风吹红的手,让他放下了电话。 “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