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那孩子在大好年华得了恶性肿瘤,你每天都去做他的情感支柱,他产生依赖很正常。”
程桑柳双手抱臂,“你得和他说清楚,医学伦理不建议我们和病人发展亲密关系,你得斩钉截铁地说清楚,知道吗?”
“我尽量……”
“不能尽量,”程桑柳认真道,“一定要强硬。你要是真的为远向考虑,还得在告诉他不可能在一起以后,再加一句,‘你会影响我的事业,不利于我的升职评核’。”
“啊?”白舟摇头,“这太伤人了!”
“必须要这样说,他才会死心如果你撒不了慌,那你就把贺望泊搬出来,说你已经准备把下半辈子都奉献给个精神病了这是事实,你总说得出口吧?”
白舟头疼愈裂,他揉着太阳穴道:“好吧,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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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远向已经在等着了,然后白舟不妙地发现,裴远向是开车来的。
白舟的预感下一秒就成真了,他打开副驾的门让白舟进去,说送他回家。
白舟满脸难色,彷徨不前。
裴远向道:“我刚成年就考到驾照了,到现在也开了有五六年的车,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我……我不是要回家……”
“不回家?不回家去哪?”
“去长云医院看一个朋友,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