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的救命稻草。

白舟想起那辆黑色轿车,他感到一种宛若被掐住咽喉一般的窒息。

白桨说得对,贺望泊确实不懂爱人。

而自己再也没有盈余的力气去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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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望泊坐在车里,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过觉。自白舟离开以后,他就再没合过眼。

精神始终高度紧张,没有疏解的方法,只有在见到白舟的时候他才能堪堪松口气。今天白舟终于送白桨去下葬,贺望泊心里有一丝卑鄙的喜悦:她终于肯走了。

只要她走了,白舟就会回来他身边了。

看见白舟来电的那一秒,贺望泊感到无尽的幸福在他的身躯里绽开。他迅速按下接通键,满心欢喜道:“舟舟,你要回”

“我们结束吧。”

每一个字都很清楚地进入了耳朵,但贺望泊却听不明白。

他的思维停止了运转,只干干地笑起来:“你在说什么?”

那头已没有声音。

白舟早已挂了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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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他了,”白舟将白桨放进地下,放进父母的骨灰盒之间,“你放心地走吧。”

下一世会在哪里新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健康与快乐,不要再觉得自己是累赘,不要再认为死亡是解脱。希望身边的所有人都待你如珠如玉,不会像他这个哥哥一样无能。

白舟看向父母的骨灰盒,深深的歉意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他早该与贺望泊一刀两断,为了桨桨,也为了自己。

曾经他以为很困难的事,其实也不过只要一句话。这世上本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他感到内疚,但他知道自己会得到原谅,他的父母从不苛责他,只是……

“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呢?”白舟喃喃自语。

天在变暗,雨越下越大,六点是最后一班车,白舟撑着伞慢慢地走,一点也没有赶车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