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浓了,他拔起田间的一根十字形的青草,递到周景洋面前说,“我们管这个叫晴雨草,传说把它撕开能够测试天气。撕成这种形状是晴天,这种形状会下雨……其实一点科学依据也没有。”
他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在两人的耳边流过,让两人的心情都渐渐平复了下来,认真地听他说着这些琐碎小事。
“还有这种花,我们叫老鼠花。它喜欢长在水旁边,以前这里更多,现在被拔了不少。不过它生命强韧,有一点空间能成长起来。”
“夏天的时候会有小蜻蜓,形状跟蜻蜓非常像,它小得多细得多,只有指节这么长,有很多种颜色。我们经常捉来玩,可惜养不久。”
“真正的蜻蜓也是有的,平时较少见,雨后多一点。蜻蜓爬在手会咬人,还是有点疼的。”
“……”
他一边走一边说,回忆着小时候的种种趣事。那些动植物有的现在还存在,有的则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无论如何,那些记忆仍然无清晰地留存在他的心里。
“孩子的世界里其实没那么多事,一根草,一只虫子能让他们玩得非常开心。倒是长大之后,学会与别人对了,才会渐渐多出很多烦心事……”
苏进带着他们走到福利院旁边的一棵洋槐旁边,伸手抚树干。
这棵树已经很老很大了,树皮斑驳,还有不少地方已经脱落。
苏进抚的那个地方有一些划痕,从低至高,密密麻麻。
“这是……你小时候的身高?”周景洋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