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追尾了。”方桐秋问,“这么冷的天,你就打算在这里等?”
凌肃似乎是没听见,抬起手想去摸他的伤口,手抬到一半才觉得这个动作过分亲昵了,于是转而摸了摸自己冻红的耳朵。
“都流血了,处理不好也会留疤,我送你去医院。”
方桐秋觉得他言重了:“擦伤而已,涂点药就好了。”
“家里有药吗?”
方桐秋回忆了下,隐约记得药箱里有一些外伤药,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凌肃牵着椰子道:“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处理下伤口。”
方桐秋记得他从事的行业跟医生没有半点关系:“你还会这个?”
“嗯哼。”
凌肃挑眉。
“没看出来。”
“我爸是医生,从很小就开始培养我当他的接班人,可惜我对学医不感兴趣,辜负了他的期望。”凌肃说,“不过你放心,手术我做不了,处理下伤口还是没问题的。”
方桐秋没有质疑他的意思:“那麻烦你了。”
“说麻烦也太见外了,我还以为咱们是朋友呢。”凌肃跟椰子似的耷拉下一张脸,“原来你没拿我当朋友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肃立刻抬起头:“那我们是朋友吗?”
方桐秋上次听见这种对话还是在幼儿园,凌肃时而成熟过他的年龄,时而又幼稚得像个小孩,这让他想起了弟弟方令羽。
“当然。”
凌肃笑了起来。
回到家,Leo看见椰子激动地扑过去,方桐秋懒得管它,从柜子里找出许久没用过的医药箱。
凌肃站着环视了一圈:“你男朋友没在家?”
“嗯。”方桐秋把药箱打开,“里面有酒精和棉球,其他你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凌肃少了一丝拘束,在沙发上坐下来:“伤口都出血了,怎么能拿酒精,而且这酒精都过期了。”
方桐秋从他手里拿过酒精看了眼日期,还真是。
“好久没用过了,小区有药店,我下去买。”
“我去。”凌肃站起来,“外面风这么大,伤口不能见风。”
方桐秋:“这多麻烦你。”
“你又这么说!”凌肃做出生气的样子,“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他推辞不过:“好吧。”
澜庭作为高档小区,超市药店健身房一应俱全,没多久凌肃就带着药回来了,除了碘酒,还买了纱布和一些内服药。
“疼就跟我说。”
方桐秋点点头,看着凌肃的手夹着棉球一点点靠近,随后整张脸也慢慢靠过来,极为认真地观察着他的伤口。
他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专业,为了避免过分靠近的尴尬,方桐秋主动闭上了眼。
碘酒接触到伤口,痛得他睫毛轻颤。
“很疼?”凌肃忍不住问。
“有点。”
“那我轻点。”凌肃手上的动作又轻柔了几分,“幸好只是擦伤,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药要每天都换一次,记得不要沾水。”
方桐秋说好,把他说的话一一记下。
凌肃接着说:“其实方便的话,我可以每天来给你换药。”
不知他是真心还是玩笑话,方桐秋试探着问:“请你当家庭医生,价格应该不低吧?”
凌肃笑了:“我对朋友一向免费。”
方桐秋也笑了笑,没有接话。凌肃不是专业医生,动作倒很熟练,很快就包扎好了伤口,把碘酒收回医药箱里。
“你胃不好?”
方桐秋惊讶:“这都能看出来?”
“胃药。”凌肃指了指药箱里的小白盒,“看日期,应该吃了一段时间了。”
“是。”
凌肃若有其事地问:“你平时心情怎么样?”
“心情?”
凌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