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开始信马由缰,萧白急忙打住,告诉自己干正事。
他轻声清了清嗓子,微压低身子凑近熟睡的野兽,学着长明殿松林边的白衣少女,轻歌慢诵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rsquo;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最初,野兽只是被吵到般地睫毛轻颤,渐渐的,又重归宁静。
萧白一边轻唱,一边一下下抚摸男人头顶柔软的发,直到他看见透明的液体从男人的眼角溢出,突然就没了声音。
客房里安静得不像话。
萧白雕塑一样坐在床边,满脸震惊似的盯着男人,看着他肩膀抑制不住地耸动,不敢面对萧白似的把脸深深埋进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萧白才活过来,伸手去压男人的肩膀,想让他把脸露出来看自己。起初动作还很轻柔,后来就迫不及待地凶残起来,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方便用力。
你躲什么你看我呀。你别躲!你看看我!我叫你转过来看着我啊楚闻歌!
萧白嘶吼着用蛮力把人压平,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楚闻歌还是不肯看他,用手臂遮住半张脸,好好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