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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没有。

裴承思那时将“大局”、“朝政”看得比什么都重,在她面前时,是繁忙的九五之尊,偶尔也是要求严苛的夫子,唯独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和的夫君。

云乔只能暗自安慰自己,“这没什么”。

裴承思力排众议,大费周章地将皇后之位给了她,她自然得担起职责来,不要辜负他的信赖。

她还想,裴承思在朝中无根基无亲信,自己不能再叫他为难。

至于她的难处……

只要不闹,裴承思就压根不曾上心。

直到她心灰意冷,决绝又粗暴地斩断两人之间的牵扯,撕破行将破碎的太平,裴承思才终于纡尊降贵,俯下身与她平视,见着了那些长久以来被忽略的。

若放在从前,得知裴承思要为自己舍弃大局,云乔兴许高兴得做梦都能笑出来,而后还要劝他,“不必如此”。

但眼下,云乔却只想笑。

为从前的自己,也为如今的裴承思。

云乔没细究裴承思究竟是怎么想的,不管是出于愧疚也好,是留有后手也罢,只要能叫她借势为栗姑报仇,便足够了。

等了结这件事,她便借陈景的手离宫,此生再不与他有任何牵扯。

随着裴承思下令,赵、虞二人的事情尘埃落定。

虞冉醒过来后,就再也没出过栖霞殿,据说是伤身伤心,以致卧床不起;至于赵雁菱,那夜佛堂的事情吓掉了她半条命,醒过来后已经精神恍惚,喝了好几日的安神汤才渐渐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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