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无言以对,片刻后摆了摆手:“无妨,你也一道听听,免得回头再说我偏袒。”
“你向着虞家,本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云乔托腮看着他。
因语气柔和,这话倒也不像是指责,反而带了些娇嗔的意味。裴承思无奈地笑了声:“若是没有虞家,我怕是不能活到今日。”
云乔想了想,将语气放得愈发轻柔,好奇道:“可虞家若待你好,你当年又为何要孤身离开呢?”
这问题像是根绵软的细针,裴承思垂下眼睫,一笑置之,并未作答。
云乔就知道八成问不出什么来,也没勉强,专心致志地研究起这棋局来。
两人相对沉默着,直到傅余到来,方才打破了这寂静。
傅余从校场过来,穿的是武官的便服,宽肩窄腰,一身利落打扮,看起来意气风发。
就算是被叫过来质询的,也未曾透出半点怯缩之态,坦坦荡荡的。
云乔含笑冲他微微颔首,但却并没开口,只由着裴承思质问。
“臣与虞侍卫是生了几句口角,因恰好在校场,便想着比试一番来较高下。却不想他……”傅余顿了顿,状似惋惜道,“臣也有错,下手时失了分寸。圣上若是要责罚,臣绝无怨言。”
他这话暗指虞琦功夫不到家,云乔听得笑意愈浓,裴承思却是哭笑不得。
虞琦这样的世家公子,没生成纨绔子弟已是不易,就算自幼有武师教导,终归有限,又岂能与傅余这种在沙场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将士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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