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的手腕,似是自语一般喃喃道:“这算是什么呢?”
当初之事搁置在那里,她这几个月从没闹过,是想着等裴承思想明白了、得空了,两人再心平气和地将话给说明白,到时候再说是聚是散。
可裴承思此举,倒像是要将旧事一笔揭过。
不再提了。
回到房中后,侍女们手脚利落地替她更衣,重新梳妆绾发,佩戴上简洁大方的钗环耳饰后,便要簇拥着她往陈家正院去。
云乔忽而停住了脚步,向梁嬷嬷道:“我想见他。”
“等姑娘入了宫,自然就见着了。”梁嬷嬷敛眉垂眼道,“这等旨意,必然是礼部与內侍监一道来的,陈家也等候许久,咱们还是不要再耽搁,快些过去吧。”
“我不去,”云乔摇了摇头,“我要将话问明白了再说。”
圣旨一旦接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她得先问问裴承思,将来是如何打算的。
梁嬷嬷面色不改,一边扶着她走一边耳语道:“姑娘莫要说笑。您若是抗旨,只怕今日之内就能传遍整个京城。圣上颜面受损,陈家也会被牵连带累,届时所有人都成了长安城的笑话。”
云乔脸上的血色褪去。
她终于意识到,并不是接了圣旨才没有回头路,而是从裴承思下旨开始,她就没有这个拒绝的权利。
别院离正院并不远,云乔还没想好如何是好,就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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