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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诸事议定,陈景告退。裴承思起身往内室去,恰好撞上了出来的云乔。

“我方才听到了,是傅余!”

“慢些,”裴承思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泼了盆冷水,“说不准只是同名同姓。”

虽说少见,但也不是全无可能。

云乔僵在了那里,自听到“傅余”二字起生出的激动变成了无所适从,攥着裴承思的衣袖,不情不愿地瞪他。

“我这两年没收到他的消息,托人打听也一无所获,还当他……”顿了顿后,云乔终究还是没将那不吉利的字眼说出口,转而问道,“那位老将军的奏疏上,是怎么提他的?”

裴承思与她对视片刻,这才将傅余之事大略讲了,见云乔面露喜色,又着意补了句:“我已经下令调他回京述职,届时,就可以确准是不是平城那位了。”

云乔这回却笃定道:“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必然是他。”

分明还有不少奏折未曾批复,裴承思却并没回去料理,而是又问道:“傅余是何时往西境从军的?”

云乔掰着指头算了算:“七年前。”

“蒋老将军看重傅余。他若与你还有姐弟情分在,我也会顺水推舟,借论功行赏的名头好好提拔他。”

倚靠陈家绝非长久之计,裴承思想着培养嫡系,只是并无合适人选。

而傅余,算是个值得考量的。

拿定主意后,裴承思又提醒道:“再过半旬,便是国公夫人的寿辰。你提前准备妥当,届时以陈家旁支的身份露面,彻底过明路。”

云乔轻声应道:“好。”

第19章

偶然得知傅余的消息,对云乔而言着实算是意外之喜,在这京中的日子,也随之多了一分期待。

裴承思已入主东宫,一应起居皆在宫中,若非特殊情况不会轻易离开,陈家别院便彻底归了云乔。

回到家中后,云乔立时将傅余之事告诉了芊芊,又亲自翻箱倒柜,寻先前行李中压着的账本。

徐芊芊亦是又惊又喜:“傅余哥哥要来京城?那岂不是过阵子就能见着他了!”

傅余自小性情跳脱,虽是教书先生养出来的,但却并不爱念书,整日里招猫逗狗变着花样地玩,是镇子上的“孩子王”。

芊芊少时,没少跟在他身后喊“傅余哥哥”。只是母亲过世后,随着父亲搬家换了住处,傅余又往边境去从军,便再没见过。

如今知道他安然无恙,甚至还得以建功立业,自是欢喜。

“是啊,”云乔翻看着账目,欣慰道,“当初他留银子给我,说等我赚钱之后,再讨要。一晃都这么些年,还好、还好……总算是能给他了。”

前两年傅余音讯渺茫,云乔虽从没放弃过见缝插针托人打听,但心中也不是没想过意外情况,后来出门之时,都要避着傅家曾经的宅院走。

如今能得故人消息,总算是了却一桩牵挂。

不过在傅余回来之前,还有一桩要事,也就是裴承思专程提醒的,国公夫人的寿辰。

老夫人六十大寿,沾亲带故的自然都要上门祝寿,以陈家现下的地位,恭维奉承者更是不在少数。

届时大半朝臣家的女眷都会过府,云乔借此机会露面,自是不能出任何差错。

云乔听从了梁嬷嬷的建议,提早往陈家去拜会,见着了这位老夫人。

国公夫人生得慈眉善目,待她的态度更是和蔼可亲,甚至还挽着手特地问了她的背上的伤。

此外,也备下了丰厚的见面礼,叮嘱她常来走动。

云乔初时有些受宠若惊,但她也明白,无论是宫中的陈皇后还是国公夫人,看中的都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裴承思给她的身份。

就好比她当初替灵仪挡灾,陈家原本的打算,也不过就是遣个嬷嬷送些谢礼过去。如今因着身份不同,便得了皇后与老夫人亲口关怀。

但不管因何缘由,她向来秉持投桃报李,回府之后,便琢磨着亲手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