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笠不干,揪着衣领,意识不太清醒,声音含糊,但浑身都是拒绝,十分戒备。
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却坚毅至极。
温岭无奈,趴在床上凑近他的耳畔:“我是温岭啊,乖,这么烧着多难受?你不想快点好起来吗?”
方初笠难受极了:“……想。”
但几乎瞬间,他又说:“不……”
温岭知道他要犯轴了,“嗯?”了一声:“不想好起来?”
“不……不……”
“要的,马上就好了,乖。”
温柔柔软的手贴上了挣扎的手的手背,要在平时,温岭绝对不会这么哄方初笠,他俩平时的对话气氛,一个剑拔弩张,一个极力把利弊掰开,就算无奈也会死守规则,斡旋里满是进退。
此时温助理全是退,甚至带着诱导。
他知道无论是不是醉酒的原因,他都会由着方初笠的,在底线、或者自己可以收拾的范围里看着这位少爷作。
也许是两人还是孩童的时候,方初笠的霸道蛮横都是因为自己,遇到好吃的东西,都会问一句“温岭有吗”;或者是学生时代,小少爷不允许有人说他俩是雇佣关系,也不会允许别人拿什么保姆老板的称呼说事。
开玩笑也不行。
排开压力不说,温岭其实挺乐意替方初笠做事。
至于为什么会不受控制?温岭思考过,大概自己对方初笠本人没有那么多守住底线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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