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保恒立马关切的问了出来,声音里还带了丝慌乱。
他看着现场混乱的情况,刚才一定是经历了一番恶斗。想想后果,后背就忍不住发凉。
“不到这里,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现在建国都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大搞封建迷信。仗着儿子的关系,在村里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简直目无王法!”
乔志清的嘴角抽动了下,眼光直扫过袁保恒身后的官员还有警察。
在场的所有官员都面色涨红的垂下了脑袋,他们对田俊虎也都了解。不用乔志清细说,看着现场的情况,他们也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获嘉县县长胡德铨,现在浑身都被汗水浸湿。田俊虎可是他的手下,田家湾又属他的管辖范围,出了问题和他自然脱不了干系。
“行了,都别站在这里了。田家父子已经伏法,咱们也该去料理下后事!”
乔志清让田润叶在前面带路,一行人直接去了田庆福的宅子。
他主要还是想多了解下农村的情况,看看以后制定什么针对性的对策。
田庆福的事情给他提了个醒,现在实行民主选举,胜利果实恐怕又会被这些地主阶级窃取。
农民们没有权利意识,根本不知道如何利用手中的权利。选来选去,还是选出了一个个土豪恶霸。
田家在当地可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田家大院三进三出,全都是砖瓦木梁结构,占地有一个操场的大小。
他祖上在清廷里坐到了三品的位子。后来落叶归根,在田家湾修建了宅子,购置了数百亩的土地。土改之前,这田家湾有大半的土地都是他家的。
此时田府里火光通明,田家父子一夜毙命,家里现在已经没有了男丁。
田俊虎兄弟三人,两个兄长已经早早的过世,只剩下五个孤嫂。
他母亲走的早,父亲田庆福到现在共纳了八房姨太太,最年轻的才二十岁上下。
亲兵们一到田家府宅门口,家里的女人还以为田家父子回来了,一打开门全都愣在了当场。
她们见亲兵气势汹汹,全部惊吓的躲在了一个老太太的后面。
这老太太是田庆福的二姨太,也是这家里的主事,家里的大事小事都由她做主。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吗?”
警察把田庆生和田俊虎的尸体,相继摆放在里院里。二姨太连忙扑上前查看,一时就吓得嚎叫了出来。
“谁是这家里的主事?”
胡德铨上前就大喝了一声,眼睛冷冷环顾了这些女人。
他心里暗骂了下田庆生,都快入土了的人了,还讨这么多的小妾。
“俺是,俺是!县长老爷,这到底是咋了吗?俺家老爷带着村民求雨,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二姨太年过六十,身体虚弱,方才一见到丈夫的尸体,差点都晕了过去。
胡德铨来过田家几次,二姨太倒也认识他。
“求雨?有你们这样求雨的吗?把这个小姑娘活生生的绑在祭台上烧死?”
胡德铨冷喝了一声,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方才在路上王五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和袁保恒知晓,二人皆是吓了一身的冷汗。
尤其是胡德铨,在心里把田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女娃要真被活生生的烧死,那他这个县长也逃不了干系,怨不得乔志清这么生气。
“俺就知道肯定是你这个小蹄子惹得祸,是你把老爷害死了,是你把老爷害死了!”
二姨太愣了下,这时才注意到乔志清身后的田润叶。她跟疯婆子一般,立马就冲上前,抓住田瑞叶就厮打起来。
“你别在这里撒泼耍横,你丈夫草菅人命,死有余辜。要是你再这般胡闹,立即把你抓进大牢!”
王五就护在一旁,哪里能允许她胡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甩了出去。
田润叶显然有些害怕二姨太,连忙躲到了乔志清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