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夏明知不敌,但仍是孤注一掷的挥下了冲击的令旗。
他用这五万人从正面进攻,吸引华兴军的注意。妄想用自己最后的一万精锐骑兵,从两翼包抄上去,打华兴军一个措手不及。
在正面的棒子军全部朝华兴军压上去后,李景夏也冲着骑兵挥下了手中的令旗。
华兴军的军阵成半圆形展开,两翼在前,中线在后,像是老鹰的翅膀渐渐从两面合围。
棒子的骑兵发起冲击后,两翼霎时间尘土飞扬,马蹄声阵阵,很快就与华兴军的两翼相抵。
右军团当年远征陕北,见惯了回军数十万的骑兵出击,哪里会把这一马骑兵放在眼里。
两翼方向足足有五万多步枪同时开火,子弹如同汹涌的浪潮,瞬间把棒子骑兵覆盖。
战马嘶鸣,哀嚎遍野。战场上瞬间便热闹了起来,战马和骑兵被子弹一批批射杀,在地上来回翻滚几次才倒在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中线的华兴军也全部开火。
两段式射击枪阵毫无停顿,子弹刷刷刷的成排打出,在天空中如同蝗虫掠境,乌压压的把棒子军席卷其中。
棒子军好似闯入了远古的血魔大阵,耳边全是子弹的呼啸。每冲进一步,便会有数千人血肉横飞,一批批的被集群绞杀。
“有鬼啊!有鬼啊!有鬼啊!”
战场上乱作一团,棒子军完全不出意外的,仅仅坚持了十分钟不到,就全部四散逃离。
李景夏看到战场上的惨状,也是震惊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带着残兵败将就往汉城撤去。他都快哭出来了,这哪里是打仗,分明就是华兴军单方面的屠杀。十分钟不到,五万步兵便倒下一半。骑兵更是惨烈,被密集的子弹射杀个干干净净,没有一批战马还存活战场。
“大院君,不好了,汉城守不住了!”
李景夏狼狈的直奔大院君的府宅,一进门就惊慌失措的大吼了一句,把府里的丫鬟下人们都吓了一跳。
“住口,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
大院君皱眉出了屋子,一看到李景夏那张欠扁的脸,立马就拉长了脸。
“大院君,华兴军马上就打上门来了,咱快带着陛下逃走吧!”
李景夏“噗通”跪倒在地,抱拳就对着大院君谏言一声,额头上都急出了冷汗。
“怎么这么快就败了,你不是调集了五万的兵马进攻吗?“
大院君这才听清楚他讲的什么,心里咯噔就是一响。
“没了,全没了。华兴军这几日共有十万多兵马在仁川登陆,咱们刚发起冲击,距离他们还不到五百米,就全部被他们的洋枪射杀一空。咱们的精锐骑兵也全部阵亡了,尸体凄惨的摆了一地啊!”
李景夏叩头哀嚎,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没有丝毫的气力。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大院君怔了半晌,突然嚎叫一声,脑袋一沉就坐倒在了地上。
下人们连忙把他的身子搀扶了起来。
李景夏见情况不对,再次启奏一声,“大院君,你和大王先撤吧。汉城有末将守着,他们一时半会也攻不下来。”
“走?朝鲜就这么点地方,我还能去哪里呢!”
大院君绝望的对天长咽了口气,脸上满是绝望的表情。
这几日败报频传,没有一件是好消息。北方鸭绿江防线更是被清军攻破,现在已经直逼平壤。
前有狼,后有虎。连这最后的五万兵马也全部败亡,大院君最后的希望便彻底破灭。
华兴军一上岸便放话要诛杀权臣,不管他走到哪里总归难逃一死,还不如就死在汉城,也不枉一世的英明。
“李景夏,你快带着大王北上平壤,然后召集各道兵马勤王。汉城由我守着,华兴军想吃下它,怎么也要他们嘣坏几颗牙齿!”
大院君半天才平静了下来,在下人的搀扶下起身,对着李景夏就下了命令。
“大院君,这怎么可以?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