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烧掉这个帮凶。反抗压迫,解放自己。”
晏玉婷声嘶力竭的控诉了缠脚布一番,台下的人鸦雀无声,全都呆愣着看着晏玉婷疯狂的举动。
禁卫军按照乔志清的吩咐,把一火炉点燃的木炭搬上了戏台,晏玉婷轻笑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把裹脚布扔进了木炭桶里,“轰”的一下,火焰窜起一尺多高。
“大家还有谁愿意和我一样,反抗压迫,解放自己!”
晏玉婷对着台下大声的喊起了口号。
“我愿意,我们都愿意。”
台下摇旗呐喊的女性率先大吼了一声,一起涌上戏台,当众脱下鞋子,把裹脚布扔进了火炉里,燃烧的火焰像一团团火龙一样,窜起一丈多高。
乔志清看戏份已经做足,这才走上了台前,冲台下的百姓喊话道,“父老乡亲们,本官是新上任的苏州知府乔志清。大家刚才也看见了,我们的姐妹同胞对裹小脚的陋习有多么痛恶,那种泯灭人性的变态趣味是本官所不能允许的,所以本官特此下令,苏州城内所有的女人,三日内全部扯下缠脚布,如若有不停劝阻者,一经发现罚银一百两,。”
“一百两啊,我的天啦,没有王法了。”
台下的所有人瞬间就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说什么的都有,有人欢呼,有人愤怒,有人沮丧。
“乔大人,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观礼台上的一个老学究终于忍不住大声喊叫了起来,众人连忙劝阻,老学究似乎是豁了出去,不管不顾的上了台前,在乔志清的面前跪了下来。
乔志清面露不悦,冷冷的问道,“老先生,怎么就不可以了?”
老学究声音嘶哑道,“祖宗之法不可变啊,子曾曰‘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若是轻易变更祖训,阴阳失衡,必会道德崩坏,伦理失常啊。”
“祖宗之法,”乔志清冷笑了一声,“祖宗之法是为了护佑他的子孙的,若是祖宗们知道他的后人们如此残害女性,也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大人,您就听小人一句劝吧……”
老学究还想再劝,乔志清一脸厌恶的唤人把他拖了下去,当着众人的面重打了三十大板。这下再没有人出来招惹这个混世魔王,只盼着哪天天子有知,重处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批斗大会过后,苏州城内人人自危,回家后便都让女人们把缠脚布扯了下来,谁也不会和银子过不去。
晏敏霞则带着一帮小姐妹四处巡查,一旦发现有受了委屈的姐妹,便立即把男人抓起来批斗审判,逐渐在妇女间有了威望,妇女主席也不再是个空衔,而是下设有情报部、教育部、宣传部,全部由女性担任的实权部门。
潘巧玉因为批斗大会的影响却是四处碰壁,大儒们一听乔志清的大名,唯恐避之不及,谁还敢领头重建学院。潘巧玉四处拜访了几天,才把林则徐的门生冯桂芬搬了出来。此人自幼聪慧特异,博览群书,读书能一目数行,且通经史,精历算、钩股之学,以才学闻名乡里,在江南的儒生中很有大名。最重要的是他思想开明,后来洋务运动中的“中体西用”就是由他最早提出来的。
冯桂芬被请进了乔志清的府院,潘巧玉在客堂里服侍着他坐下后,连忙跑进了书房唤了乔志清出来。
“老师在上,学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乔志清一听潘巧玉请来了名头这么大的人物,连忙整理了下衣冠出来,躬身便拜。
冯桂芬笑着扶住了乔志清的身子,客气道,“乔大人不必如此,小人只是一介儒生,受不了大人一拜。”
乔志清笑着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定眼看去,果见冯桂芬气度不凡,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大师的味道。
“老夫听潘家小丫头说乔大人想重办书院,振兴儒学?”
冯桂芬抿了口茶,平淡的问着乔志清。
“老师所言不假,学生正有此心,苏州城百业待兴,学生以为教化育人乃是百业之首,所以就寻思着重建苏州的书院,培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