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鸡飞狗跳,忽有探子来报,黑羽苗大举进袭,离白虎寨已不到十里。
竹生大吃一惊:“黑羽苗打过来了?”莫怪他惊,黑羽苗为九苗之一,而白虎寨却只是杂苗,势力相较,天差地远,之所以称为花脸苗,就是打不出自己的旗号啊,或者说,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打出自己的旗号,真要跟黑羽苗斗上了,那就是找死,苗人素来悍勇,但昨日却投降的远多过死伤的,一个原因,固然都是苗民,投降了最多出点儿猪牛粮酒去赎,不会往死里打,另一个,也是打心里怕了黑羽苗,兵无战心,这会儿黑羽苗直接往寨子里来,可怎么是好。
“慌什么?”苗刀头叱了一句,却偷眼瞟了眼于异,刚好看到于异拿了葫芦往嘴里灌酒,一脸的漫不在乎,他心里顿时便有了点儿底气,黑羽苗可能会来打,苗刀刀是有这个预想的,如果没有于异在,或者说,没有于异昨夜露那一手,他也会和竹生一样,束手无策,甚至比竹生更慌张,他是当家人啊,大难临头,首先得他顶着的,但有于异在,他心中就多了底气。
而苗朵儿也叫了起来:“就是,怕什么,黑羽苗昨天居然敢打我们的埋伏,我正要找他们晦气呢。”嘿,这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林荫道却想到另外一件事,猛地叫道:“任小姐她们莫名失踪,莫非是黑羽苗或郁家的高手弄的鬼,夜里偷偷摸进来,掳了她们去?”
“这不可能吧。”竹生先前给叱了一句,红了脸,这会儿到急着辨解了:“谷口有守卫,而且狗也没叫。”叫人半夜里掳了客人去,这也太丢白虎寨的脸了,可能不可能,先辨解两句再说。
不想苗朵儿却在一边点头了:“这到是完全有可能。”又还瞪他:“对高手来说,那谷口几个守卫根本没用,人家就不用从谷口进来,更莫说狗了。”说得竹生脸更红了,苗刀头皱了皱眉,虽然苗朵儿这话有些吃里扒外的嫌疑,不过也不是没道理,但他没吱声,只偷瞟了一眼于异。
这些人其实都不急,林荫道却急坏了,任青青是他的未婚妻啊,而女子和男子是不同的,男子被俘,如果不砍头,那就最多吃几鞭子,没什么了不得,但女孩子身子珍贵,万一给人强奸了什么的,那就一切完蛋了,他左右一看,最终目光落到于异身上,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就在于异面前跪下了,叫道:“于大人,请你救救任小姐,任小姐她们失踪,很有可能是郁家或黑羽苗高手所为,他们不见了郁材儿,所以才掳人为质。”
他情急之下,于大人也叫上了,而且他是知道于异捉了郁材儿的,郁家人不见了郁材儿,出动高手半夜摸到白虎寨来找人,找不到人,就掳了任青青主仆去,这个推测完全成立的。
一听他开口叫于大人,苗刀头苗朵儿竹生几个的眼光顿时都落到于异脸上,但三人却是三般心思,苗朵儿在心里哼了一声:“毛头小子一个,又是什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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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四来了!——
她老爹的想法则和她不同:“难道他是官家之人,他如此法力,到也有可能,不过这年纪也太小了点,莫非是瓜州衙门里的捕头什么的,可林公子他爹是瓜州刺史,也不必要叫他于大人啊,不过可能是担心任小姐吧。”
而竹生的想法则和苗朵儿差相仿佛:“大人?这大人也太小了点吧,得是个什么大人呢?”
于异当然不知道苗刀头几个的想法,至于林荫道叫他大人,他也无所谓,不让林荫道叫破他身份,是任青青的主意,他自己是什么都不在乎的,见林荫道急到跪,他伸手扶了一把,道:“林公子你莫急,且起来吧。”想了一想:“任小姐离奇不见,到也有可能是郁家或黑羽苗高手弄的鬼,不过你也不要太着急吧,且起来,我自有道理。”
于异不象林荫道那般急,不是事不干己高高挂起,而是他心里就没林荫道那般想法,林荫道担心任青青失了身子,而在于异心里,就没这回事,他从来也不知道女儿家身子的珍贵,什么处女啊,贞洁啊,他一概不知,说不知也不对,女孩子家的贞洁什么的他多少还是听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