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成。”
“这等宝贝,他竟说时间长了忘了,真的是。”南湖老怪在一边佩服得五体投地。
“多谢尊主,请尊主收了珠子和珊瑚树,进灵体后,老奴自会遣人搬进丹房中,慢慢煅炼。”
“好。”于异先把鼋壳连同珠子一起收进螺壳中,再把七株珊瑚树收进去,螺尾生急不可待的进壳去了,于异也不管他,对南湖老怪道:“好了,你随我去干事。”
“愿为大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南湖老怪慌忙躬身,他越发见识到于异的神通,也就越发恭敬。
于异嘿的一声:“我到忘了,你是个读了书的妖怪,斯文多礼。”
南湖老怪不知他这话是赞扬还是讽刺,不敢接口,于异确实是坏学生看不起好学生,他不知礼还讨厌别人多礼,不过也就一说,并不真个见怪,见南湖老怪惶恐,道:“你放心,就冲着这七珠射月是在你这老巢里得的,我不杀你,事情办得漂亮时,还有你几杯好酒喝。”
南湖老怪大喜,躬身应道:“多谢大王。”
“嗯。”于异嗯了一声,出了石室,到外间厅上,道:“第一件事,是要把庆阳府剩下的六股妖怪全拿下来了,一句话,除我之外,庆阳府不能再有妖怪。”
“遵令。”南湖老怪抱拳:“小人愿为前锋,却不知大王先要讨伐哪一路妖怪?”
“你说那老鳖洼有个什么来着?伏泥王?”于异想了想:“不是说除你外只他还有些看头吗?先去拿了他。”
“遵令。”南湖老怪大声应诺,又小心翼翼的道:“那小的这些手下,可能带去。”
“都无所谓。”于异漫不在乎,想了一想,道:“我要擒拿庆阳府所有妖怪,不是要抓他们煮着吃,是有一件事要干,这个要闹出声势,人多最好,行,你把你那些小鱼小虾全叫拢来吧,都叫上,一起去。”
“喏。”南湖老怪当下出去传令,把手下所有小妖小怪尽数召集拢来,无非鱼鳖虾鳝,到也有五六百余众,先前那个鲤鱼头虽给于异掐着惯了一下,只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他却是南湖老怪手下最伶俐得用的,便由他做了先锋,一路杀奔老鳖洼。
南湖与老鳖洼之间相隔数百里,中间并无直接的水道相通,南湖老怪率众小妖掀风鼓浪,一路涌将过去,中间自然要淹了不少田亩,一些躲避不及的百姓也给洪峰吞没。
于异只当不见,见了也懒得理,若柳道元或白道明知道,前一个铁定要揍他,后一个十九也要踹他,可惜白道明隔得远不知道,而柳道元更是天人永隔,永远的看不见了。
柳道元死就死了,其实如果没有谢和声那件事,于异还是会有所顾忌,虽然他性子天生是个不耐烦的,但这种生死之事还是会小心,这会儿却是百无禁忌。
人之初,性本善,于异本可为善,今日心中却无善,怪天,还是怨地?
鼓水不比御风慢,只是半日功夫,便到了老鳖洼,水势一到,伏泥王便就知道了,也率众迎出来,鼓一个水势,列一个妖阵,也有三五百小妖。
南湖老怪止住水势,伏泥王鼓浪而出,这怪身披一件龟甲,手中执一对铜锏,鼓目隆鼻,指了南湖老怪叫道:“南湖老怪,你我近日无怨,忽无故率众相侵,却是为何。”
南湖老怪打个哈哈:“伏泥兄,你我确实近日无怨,哥哥我率众来此,无他,乃是有一桩好处要与你共亨。”
“好处?”伏泥王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是什么好处,你且说来听听。”
南湖老怪把身子一斜,将后面的于异让出来,躬身抱拳,道:“哥哥我新拜得一个主人,名为酒天大魔王,这酒乃是喝酒的酒,不是九天的九,心中高兴,所以想让你也拜在大王座下,你我兄弟,共亨富贵。”原来他先前问于异打什么名号,终于也就弄清了此酒非彼九,特地说明。
伏泥王却是勃然大怒:“我把你个老鱼怪,简直岂有此理,自己做了别人奴才不算,还要拉我下水,真真气死我了,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且看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