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王偏着独眼看着他:“要生老哥哥我的气了,你就直说。”
他老而成精,极会作戏,于异最受不了这个,连忙摇头:“真不是为这个,王兄给我做媒,我谢都来不及,为什么要躲啊,更莫说怪了。”
“我就说嘛。”独眼王信了,扭头对边上的火山王笑道:“我这王弟最是个爽快人,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当场回话,不会口头应了回头又躲着,行了,这婚事成了,老兄弟你就等着嫁女吧。”
火山王本来面色有些不豫,虽还带着笑,有些儿勉强,听到这话,眼睛便眯起来,笑意却漾开去,看着于异,呵呵而笑。
于异可就有点儿搔头了,心下暗忖:“怎么回事?那丫头难道没回去告状说我揍了她,啊呀错了,那天留了手,到是抓着那臭丫头在屁股蛋子了揍两板好了。”
这会儿悔之晚矣,只得拿一句软话儿来塞:“就只怕小姐看我不上,只要小姐没意见,我是没二话。”
“她能有什么意见了。”果然,火山王一开口就把他这软话儿挡了回来:“婚姻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由得她自己做主,反了天了。”
“行了。”独眼王一拍巴掌:“这婚事就这么定了,王弟,你回头写婚书,算了,估计你这边也不会,我呆会叫个人来帮你弄好,至于老兄弟,你就多准备几坛好酒吧,哈哈哈哈。”笑声忽地一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对不对。”
他做得精怪,于异火山王两个都往他脸上看,齐道:“什么不对。”
于异心里还有一句:“不对最好,对了就麻烦了,我家萍萍其实还是个大醋坛子呢,虽然嘴里说受不了我巴不得多几个姐妹帮着抵挡,其实只恨不得一个人把我吞了。”
却见独眼王指着他道:“凤凰可是我干女儿,你们婚事成了,你就成了我干女婿,这王弟可就做不成了。”
于异两人这才明白,这老家伙在做戏呢,火山王捋须呵呵而笑,于异若是会来戏的,这会儿跟着行个礼叫声干爹,那就圆满了,可于异一时间还真叫不出来,只是搔着头笑,独眼王不免有些子失望,便叫:“拿酒来拿酒来,三天没好好喝酒了,今儿个不醉不归。”
这酒直喝了一日,独眼王与火山王扶醉而归,而婚书也就在酒桌子上写好了,火山王接了婚书,到是乔情了一把,说要回去合一下八字,这是规矩,不能乱,其实也就是拿一下乔吧,免得说逼到女婿门上讨婚书,说他火山王的女儿嫁不出去,至于八字真的合不合,估计他根本就不会找人去看。
送了两人回来,于异有些郁闷:“那丫头真个没回去说,还是说了火山王独眼王两个不理她?这可是个麻烦。”便又出城来找高萍萍,高萍萍见了他,说是怯了,其实极喜,但听得于异说了写婚书的事,可就吃起醋来,噘了小嘴儿道:“好了,以后有个凤凰儿了,火山王可是王呢,人家正经还是公主,可免了天天缠着我了。”
她这醋坛子里翻出来的话,于异自然听得出来,却故意逗她:“也是啊,说起来火山王还真是称了王的呢,公主,哈哈,明儿个到要见一见。”
“还明儿个做什么,你神通广大的,今晚上就可以摸了去啊,娇滴滴鲜嫩嫩的公主,比我这残花败柳的不强多了。”
“今晚上。”于异便装做动心,更又作戏:“啊呀娘子,我忘了件事,今夜不陪你,要进城去一趟。”说着身一闪,自顾自出了螺壳,却隐在暗中,偷眼看着高萍萍。
高萍萍本只是吃醋说的气话儿,没想到于异真个走了,什么忘了事要进城一趟,明摆着是信了真要晚上摸去火凤凰香闺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高萍萍悔之不迭,一伸手没能拉住于异衣服,眼前眨眼没了人,她怔了怔,眼泪扑嗖嗖就落了下来,越想越伤心,忍不住伏在玉床上抽泣,于异本只是逗她,到是不忍心了,闪身出去,搂着她腰,却装做不知她在哭,一腔关心道:“啊呀娘子,怎么在这里睡觉呢,小心着凉了。”
他突然回来,高萍萍意外之喜,但这会儿满眼的泪,到不好意思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