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总觉得有些怪异,当日十里长席的场景,仿佛还就在眼前呢,那样的一个金家,居然已经没钱了吗?
“刚才那儿莫非也是赊货给金家的货东。”
“是。”曾逸风点头:“那人赊了五万多银子的货。”
“那你赊了多少?”叶晓雨问。
“我赊了三十万银子的丝绸,应该是赊得最多的一个了。”曾逸风叹了口气:“我以前亏了本,是多亏了金会首帮忙,居中说项,多宽限了些日子,然后金会首又借了本钱给我,我才撑过去,所以这次。”说到这里,他略停了一下,想来三十万银子,对他也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消息是真的,我也不打算讨要货款了。”
“曾东主是个厚道人。”叶晓雨赞了一句。
曾逸风苦笑了一下:“但就算我不要货款,别人会要啊,铁山盐场的股子,那可是金股啊,年年坐收金山的,真要抵了出去,太划不来了,其实很多人敢赊货给金家,就是冲的盐场的股子,唉,金会首是好人啊,怎么就没了呢。”说着,仰头将一杯酒尽数灌了下去,喝得急了,咳嗽连声。
金家的事,于异差不多也就了解了,看来好象不是谁要对付金家,只是生意背了运而已,又聊了一阵,曾逸风有些醉了,踉踉跄跄告辞。
看着曾逸风的身影消失,张妙妙道:“这还是个厚道人。”
叶晓雨却看着于异道:“金大侠才是真正的大侠,我们可不能看他家人遭难,相公,我们帮他。”
于异螺壳里有金山银山,叶晓雨是知道的,当然张妙妙也知道,到不是于异无聊到要眩耀他有多少金银,他从来不把金银这种东西看在眼里的,要用的时候才用,不用的时候,根本不记得,但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男人要一个女人,就是脱光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研究一遍,有些性糙的,甚至就是捣几下完事,自家女人身上有些什么特征都不知道,至于这个女人身外的东西,基本上不会去理会,而女人不同,女人跟了一个男人,往往就会把这个男人兜底儿翻过来,一一查问清楚了,然后宣示,这些都是我的。
这是女人天性,任何女人都不例外,所以欢爱之余,无论叶晓雨张妙妙都会问,你做了些什么,你还有些什么?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有没有钱,钱在哪里?于异当然不会瞒,所以她们都知道,于异是个超级大富翁。
“嗯。”于异理所当然的点头,到是张妙妙微微有些不舍,偷眼看着叶晓雨,想:“这丫头到真是大方。”两百万银子呢,以前她当着于石砚的家,几年营管下来,也不过三五万银子,两百万银子搬出去,那可是一座银山啊。
她突然看见于异笑得怪异,心下一动:“莫非他舍不得,不对啊,他从来是个不把钱当钱的人,更何况金百万是他真心佩服的人,怎么会舍不得几个钱?”
随后疑问就解开了,于异一脸怪笑的对叶晓雨道:“这金银怎么送呢,想个什么好法子来玩玩,要有趣才好,要不我们下场金雨好不好?”
原来他是想玩,张妙妙叹气又摇头,眼中爱意弥漫,这个人,很多时候就是顽童,但他的顽劣,是如此的让人心生爱意。
“好啊好啊。”叶晓雨娇憨天真,恰也是个爱玩的,鼓掌娇呼,却又蹙眉:“下金雨不好吧,金银可重,别把屋顶打穿了。”
“那换个法儿。”于异眼珠子一转:“要不我们去卖聚宝盆,旧盆换新盆?”
“什么聚宝盆?”叶晓雨不知道这个典故:“旧盆换新盆又是怎么回事?金家有聚宝盆。”
于异就说了聚宝盆的故事,是他娘以前说给他听的。
“说以前有个人要报恩,要送给恩主一个聚宝盆,但又不好明说,就扮成商人,说可以旧盆换新盆,他的恩主不知道,想着旧盆换新盆,好生意了,便换了,然后再往盆子里放东西,就出怪事了,放任何东西,都会源源不断的生出来,放鸡蛋生鸡蛋,天天吃天天有,放银子生银子,拿出多少又生出多少。”
“这故事我也听过。”张妙妙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