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势,乖乖。”
他读书不多,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不过即便是白骨神巫这种书读了不少的,也不知怎么形容,因为在空中看去,那恢宏的气势,压得人脑中一片空白,脑子几乎都不转了,还能想到什么形容词?
“我看得眼晴都晕了。”苗朵儿也吐着小舌头叫:“这一仗打下来,要死多少人啊。”
“死多少人不知道,尸山血海是肯定的了。”于异不知道是叹气还是摇头,不过看那眉眼,明显很兴奋。
“阿弥陀佛。”白骨神巫却念了一声佛,幸福中的女人,总是心中向善的,希望自己好,也盼着别人好。
任青青也跟他们一行,一手抚着已经隆起来了的肚子,一手给林荫道牵着,听了于异的话,脸色有些发白,也跟着白骨神巫念了一声佛,低声对林荫道说道:“如果能少死些人,就算爹娘的仇不能报,我也认了。”
她一直认为,黑白双羽之所以会出兵攻打苗州,都是于异在中间使了力,因为成就天巫的本就是于异啊,而于异之所以要让黑白双羽攻打苗州,还是要兑现他的承诺,捉拿郁重秋,替她家昭雪冤仇,于是她就觉得,如果双方大战,造成无数人死亡,无数个家庭支离破碎,妻亡夫,儿失父,是她的责任,为报自己一家之仇,而使无数家庭破碎,她实在有些不忍心,尤其想想腹中的孩子,自己怎么样其实不要紧,但要给孩子积积阴德啊。
但战争并不是她有慈悲心就可以避免的,决定权在郁重秋和黑白双羽王手里,叫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郁重秋似乎好象也不想打仗,他派人送了信给双羽王,说多所杀伤,有伤天和,不如双方斗煞,若他赢,黑白双羽退回去就行了,他若输,则可以答应黑白双羽的一切条件。
所谓答应一切条件,其实是虚言,难道黑白双羽要他的脑袋也给吗?不可能的,潜台词其实就是,如果他输了,会尽量满足黑白双羽在物资上的要求——来苗州打秋风,不一直就是黑白双羽常干的勾当吗。
而双羽王还真就是这么想的,所谓惩罚郁重秋,难道是要抓住郁重秋打屁股?不是啊,最终目地还是要捞点儿好处,即然现在郁重秋提出来了,大家不打仗,就斗煞定输赢,只要赢了,照旧可以捞一笔好处,那也行啊,何必打得血淋淋的呢?
双羽王当即就来找白骨神巫商量了,白骨神巫本来心怀慈悲,他们即顷向于斗煞,白骨神巫当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异也乐意:“斗煞也好看啊,行,就斗煞。”
任青青也念了一声佛,却道:“郁重秋有千煞军,即要求斗煞,必有把握,却不知红日大巫他们练的黑白双煞阵斗不斗得过?”
“斗不过也没关系啊。”于异笑:“真个输了再说,真输了,那就尽起大军再打罗。”
还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呢,敢情就是赖皮啊,任青青白骨神巫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斗煞之期,约在三日后的月圆之夜,因为说白了,所谓的煞,就是阴灵,月圆之夜,阴气最盛,也就最利于斗煞。
白骨神巫去问红日大巫,红日大巫几个虽有信心,但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似乎有话不好开口,白骨神巫是多灵性的女子,立刻就明白了,当天夜里,就用白玉盘捧了天珠去,让红日大巫等人围着天珠炼煞,果然就让包刮红日大巫在内所有的人兴奋无已,一夜修练,都觉得大有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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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大巫道:“若有一年时间,黑白双煞大阵就能练成,则郁重秋便有一万煞军,也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地巫却在一边摇头:“那却不行,天珠为我白羽苗圣物,岂能久离祭坛。”
红日大巫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白骨神巫也没说话,其实无论是红日大巫还是白骨神巫,都知道地巫这话的意思,这话就不是说给红日大巫听的,而是说给白骨神巫听的,虽然白骨神巫没把于异正式介绍给他们,但关于天巫的各种消息,他们必然都是要收集打听的,自也知道白骨神巫其实就在不久前嫁给了于异,女人嫁了人,那绝对是心向夫家的,而于异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