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金印紫绶都是徒有虚名,沽名钓誉?”
这话里的信息量可就太大了,杨慎只觉惊心骇神,完全不敢相信。他道:“爹,您是说,还有其他人,也看了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杨廷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是其他人,是除了那位和江彬之外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但我们都不约而同,守口如瓶。只有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私入我的书房,还不管不顾地叫了出来,险些闯下了滔天大祸。”
杨慎一时呆若木鸡,而在回过神后,他就开始疑问:“但,这是为什么呐。这信里写得是荒诞不经,但是字里行间中却藏着真实的情况。您是东阁大学士,是万岁的股肱之臣,您怎么能……”
他压低声音道:“欺君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
杨廷和拍案而起:“那你怎么不动脑子想想,为何你爹,和那么多几代元老,要冒着杀头的风险,违背一贯以来的德行,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呢?”
杨慎的心一阵乱跳,他的里衣渐渐湿润,他毕竟只是年轻,而不是无知。他咽了一口唾沫道:“您是不想开战,你们都不想对蒙开战。但,以前不打,是因我们没有胜的把握,可如今含章、张彩他们已经引起了鞑靼的分裂。这是前几代都没有带来的成就,是天大的好机会。”
杨廷和长叹一声,他重新落座:“可是这样的好机会,我们抓不住,也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