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她说不定还能在他死后再嫁一个。
达延汗一言不发离开了,尽管他心里的屈辱如岩浆在翻腾。他连日喝得酩酊大醉,谁知,才过了不到十日,他就听说大哈敦腹痛不止。他只能再去看她,他们的孩子虽然无恙,可妻子却是蜡黄着脸,早不复今早的威风八面。他的心又软了。
他抱着妻子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要想那些事了。我们就暂时抛下这些繁杂的事务,我带你去散心,好吗?”
满都海福晋幸福地点了点头。她灵机一动,要求达延汗带她去圣山不儿罕山。成吉思汗年少时受人追杀,逃入此山中,才捡回一条命,此后他就开始敬奉、朝拜此山。随着他的地位日益拔高,这座不儿罕山也就成为了所有蒙古人心中的神圣之地。
满都海福晋因高龄产子本就心有畏惧,再加上后来又闹出了这么多事,即便因为达延汗的态度和缓,她的身子得到了好转,可死亡的阴影和对未来的担忧始终在她心底挥之不去。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以后,女人生孩子,是九死一生。一旦她因为难产离开人世,那她的两个儿子该如何是好。他们的父亲正当壮年,没了她的管束,以大汗对男女情事的欲望,汗廷中的新生命一定会越来越多,那时,她的两个儿子,两个没有母亲的儿子,又该怎样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
这恐惧让她日夜难安,她选择求助于天地和祖宗的神灵。她要求达延汗带她到圣山朝拜,这一方面是为了安定自己的心,另一方面是为了让达延汗没法子再去招惹别的女人。他总不能在圣地行苟且之事吧。她以神明为借口,达延汗只得同意了。
此后,这对夫妻小心翼翼,将大部分的精力用在弥合破碎的婚姻身上,浑然不知危机在草原上正在蔓延。
月池听罢始末,心下大定:“告诉丹巴增措,抓住机会,继续向南推进。”
时春道:“可惜,他们没有直接撕破脸。”
董大撇撇嘴道:“哪那么容易,女人嘛,都是这样。”
张彩想到了嘎鲁,他垂眸道:“世上男人皆薄幸,百无一用是情深。只盼满都海福晋能幡然醒悟,届时我们就能省不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