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庞昱听到庞太师的声音,神智有一丝清醒,他满头冷汗,喊道:“爹,爹......你救救我......我好疼,再也受不了了......”
哪怕身上穿着最昂贵最柔软的料子,可依旧无法疼痛,汗流浃背,里衣被冷汗浸湿,这种疼痛是骨头里头钻出来的,庞昱企图划破肌肤,用肌肤上的疼痛压过骨头里的疼痛。
庞太师听着儿子的话顿时心如刀绞,他不知庞昱为何会生此等怪病,宫中太医、民间奇人异士皆束手无策,甚至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只能在他痛极之时,喂他喝上一贴安神药让他睡去。
但一天天过去,对他来说这安神药的药效也越来越小。
庞太师恨不得以身代之,心痛至极,不过短短两个月,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那日,他将在千钧一发之际到达陈州救下庞昱,将他带回京城审讯,暗地里与女儿说好,由她去吹官家的枕头风。
包拯本来紧追此案不放,但奈何官家最后还是心软了下来,他看到庞昱得怪病之后庞太师一夜白发,庞妃又整日以泪洗面之后,就下令赦免了庞昱。
方思阮静静地望着房里的这一切。
掐指算来,不多不少,距离庞昱中生死符以来正好是九九八十一天。
这一天也会是他最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