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孩子的声音催眠得眼皮直往下掉,不知不觉真的睡了过去。
等到小婴儿吃过又睡下,周林将小应淮放在摇篮里,转头看向被子,就看到一个压在被子上,敞着肚皮睡得四仰八叉的乔九安。
金雕柔软的翅膀窝窝里,习惯一只鼠独霸雕绒的仓鼠d睡姿也十分豪迈,下意识地伸脚蹬踹身边的同样柔软但却气味陌生的小粉耗子。
还没等金雕用翅膀阻止,睡梦中的仓鼠d又像是想起什么,把被自己稍稍踹出去的小东西伸爪子捞回来,护在怀里,砸吧着嘴睡得更沉了。
周林坐在床边,伸手将被子角拉过来盖上乔九安的肚皮,将光脑终端的亮度调到最低,点开光屏垂眸看这两天积压的消息。
忽略秦昱谦在他们这里小白脸哭包皇子的外表,实际上,这是一个足够心狠,也足够有魄力的上位者。
人心到底是偏的,周林试探过秦昱谦的对陆家的想法,没想到秦昱谦以一种完全不符合他行事风格的果断直接找上周林。
只说了一句话。
只要陆九竹想,只要他活着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论日后他和陆九竹是什么关系,陆九竹都是当之无愧无人能撼动算计的帝国元帅。
距离皇位只差最后几步的秦昱谦走到现在,可以冷血算计任何人,对所有的利益分配权衡利弊,但却将所有的偏爱信任给了少年相伴而行的陆九竹。
周林当时没说信或不信,总归他和乔九安还活着,长了眼睛可以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