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让人感觉他是真实的。

有时候他从睡梦中惊醒，侧头看着身边这人都会有一种错觉，他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这一切都仿佛是镜中月、水中花。

他有时都不敢睡觉，他怕他醒来这一切都会消失，他怕他醒来他又是那被困在九重天的一个元神，他怕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梦……若是梦的话，他真想永远都不要醒来。

他伸手抚上尘清的脸，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喉……他眼中满满笑意，他轻道：“师尊，有时候，我真怕这是一场梦。”

睡梦中的人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他一把抓住那覆上他胸口的那只作乱的手，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星燃。”刚开口他就怔了下，这声音怎沙哑的这么厉害。

星燃应他一声，笑道：“师尊昨夜喝了太多的酒，竟醉到了现在，我去给师尊倒一杯水。”星燃说着就拉开了身上的蚕丝薄被，赤着一双修长的腿就下床了。尘清看了一眼就把头转过去了，星燃见他这般不禁弯了下唇角。

星燃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用内力将茶热了热，这才端到尘清面前，尘清起身刚伸手想接过杯子，那杯子就已经递到他唇边了。

喝完茶尘清的嗓子终于好了一些，他看着星燃不禁笑道：“昨晚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星燃坏道：“师尊是指什么坏事？”尘清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他拢了拢快要滑落的内衫别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