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没有让孟夏做任何家务活,倒是他,拖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腿,一瘸一拐的做着任何事情。
每次的产检,他都会陪着孟夏前去,所有的事项,都认真的记下来,医生的叮嘱倒是听的比谁都认真。
所有人看到这样的段弈,都告诉孟夏,她有一个好老公。
只有孟夏苦笑着,掩盖着自己内心的苦涩。
她有时看着段弈的笑脸,总会觉得他真的改变了。
可她清楚。
所有的一切早就变了,哪怕表面再怎么光鲜,内底早已经变黑了。
她想过偷偷离开。
可段弈看得她很严,就像是真的很害怕失去她一般。
这让孟夏痛苦不已。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
段弈把她哄睡了后,独自去阳台接了个电话,最后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
孟夏睁开了眼。
她缓缓坐起来,随后便发现之前那张房卡不见了,紧接着楼下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
明知道段弈要去做什么。
可孟夏像是自虐一般,还是跟了上去。
这是一家会所,并不是酒店,而且这家会所是段弈兄弟开的,怪不得会发那样的消息。
她走到楼上,尽头便是那888的豪华包厢。
夸张的是。
门没有关。
里面似乎有不少人,男男女女的声音接连不断,孟夏一下子就听到了段弈还有段弈兄弟的声音。
“段哥,这都禁 欲一个月了,差不多得了,女人嘛,哄哄就会好的。”
“行了,闭嘴吧,玩完今天我就不会再过来了,夏夏怀孕了,我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在家。”
孟夏靠着墙听着这话,像是终于脱敏了。
痛吗?
不,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走出会所。
她拿出手机,很冷静的拨打了一个电话。
“张医生,我要打胎。”
6
医院里。
孟夏躺在病床上,麻药的劲刚刚过去,留给她的是无尽的痛苦。
她抚摸着平坦无比的小腹,眼角滑落一滴泪。
一条养育在她身体里的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
它本就不该出现的。
留下它,它也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但是,她毕竟是一个母亲。
孟夏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还是洁白的天花板,病房里仍然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以及,在她身旁焦急等待的段弈。
看见她缓缓睁开眼睛,段弈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老婆,你怎么自己过来检查了,要不是医生打电话给家属,我还不知道你已经过来了。“
孟夏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将身体转到另一侧。
她压抑着内心的苦楚,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我醒来后没有见到你。”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揣着答案再一次询问段弈,“所以你又去哪里了呢?”
段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微微低下头,神色满是慌张。
“我......我早上突然接到电话,说公司临时有些事情,我就赶紧去了,看你睡得正熟,就没有打扰你......”
“老婆,我该死,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医院,你一定受委屈了吧,我发誓,我发誓以后不会......”
发誓?
他在她面前发了多少次毒誓,最后的结果还是一遍遍在外面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