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咯啦」一声响,栅栏打开,牵鹿的仆从推开门,随着门风扇起,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动物粪便的臭味,同时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喝声,感觉像推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李昱江、树连、路离和两名斩兽先后,更孙在他们都进去后,松开把住的摇手并快速跳至门内,在他刚闪身进门的那一刻,木栅栏「啪」地一声如猛兽的牙齿咬合住,彻底隔绝了李昱江和路离逃走的希望。
进门就是一个小院子,两边是畜棚,卢厉家养的家禽、牲口全挤在这里,动物身上特有的骚臭味和粪便味更加浓厚,浓厚得令李昱江直分泌眼泪,胃酸不停跟着凑热闹,令他不停地干呕,为了不被更孙等人耻笑,他用手背捂住口鼻,尽力减少呼吸间连带的臭味。
越往院里走,在门口听到的呼喝声越大,在步履前行中,隐约能听到木头相撞的声音。在穿过几间杂房后,一行人来到斩兽居住、训练的兽院。
兽院跟畜棚一般大,不过中间留出来一块比篮球场略大一点的地方给斩兽们训练、活动,两旁是用苇草搭建的住屋,左边有五间,右边四间,住屋非常简陋,仅作为遮风档雨之用,为了极大的节约空间,每间住屋住叁人,住屋之间紧临着,中间只有一层薄薄的草墻,根本没有隐私可言。浴堂和厕所在尽头的角落,食堂则在院门旁边,连墻都没有,只摆放了几张脏得看不清楚製材的桌椅,这都是共用的区域。
更孙一走进院门就高声招呼着:「弟兄们,我们有新人了!」他说着回头望向路离和李昱江,咧着嘴,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齿。
「哟,这次主人的运气不错嘛!」正在院子里武弄棍棒的五、六个人走了过来,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路离身上,还有四、五人从住屋出来张望着,远远地看着热闹。
「哼!」更孙冷哼一声。
「他做了什么,给他戴了脚链,还只给叁环?」一个手距有十一环的男子走过来,用下巴指了指路离。
「他意图刺伤主人后逃跑。」更孙后面的十环斩兽道。
「哇!!狗胆不小啊!!」一行人喧哗起来。
「主人怎么不杀了他?」
这话无疑问到了更孙的痛处,他不想承认路离比他更有价值,道:「杀他岂不便宜他?送去斗兽场多少能值几片叶子。」但他说此话时声音相较之前小了不少。
所有人的视线和註意力都在路离身上,他们纷纷走向他,围着他,把捏着他的肌肉肆无忌惮地谈笑着,路离紧闭双唇不发一言,他知道自己和李昱江的处境,即便再反感他们的轻挑,却只能吞声隐忍。
没有人註意到李昱江,倒令他比路离自在许多,他已经勿需再假装不在乎脚指的伤处,一跛一跛地走到食堂,顾不上弹一弹椅子上的灰就一屁股坐在上面,他拆开还有些许暗红色血跡的布条,自上次竹泰替他换药换包扎的布条后,伤处已经比前两天好了许多,断口处已经结了薄薄的疤,只要不太大动作就不会撕裂。
这时李昱江听到右边有隐隐的女人笑声,他转头一看,只见右边有一扇隔着木栅栏的小门,只是木栅栏并不如偏门的那般粗壮,纵式地如竹条一般将兽棚与之隔开,此时栅栏边站着两叁名衣着简陋的年轻女子,她们正看着被其他人围着的路离悄声说着什么。
此时其中一名穿着绿衫裙的女孩註意到李昱江,冲他羞涩一笑,李昱江不知应该回应她笑容还是什么,只能直直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卢厉换了一身衣服和竹泰一起来到偏门边,那些女孩见他们过来,急忙退到一边,竹泰转动着铰盘,将门打开。
斩兽们见卢厉和竹泰来了,急忙笔挺地站成一排,卢厉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哼哼,这次增加了叁只新兽,你们要好好教教他们在这里的规矩。」
「是!」眾人齐身应道,其中以更孙的声音最为响亮。
竹泰将一个卷轴递给卢厉,他看了一会儿,道:「哼哼,路离和李昱江,你们住左边第叁间屋,树连住右边第六间屋,哼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