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有小人会进谗言,说您有不臣之意。父帅请三思呀。”顾君恩脸色涨得通红,言辞之间已经是殷切之极,原来顾全武在董昌之乱中,立功至伟,几乎已经到了不赏之功,不可复为人臣的地步,所以他留下一半的军队给许再思夺取湖州,也有向钱缪表明自己无有野心的意思,可是在镇海军内部依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流言,顾君恩也有耳闻。后来顾全武一连击破周本、台蒙,夺回苏州,风头之键更是一时无两,可后来围攻秦斐于昆山一座孤城,却是屡攻不下,就有人说他故意养寇自重,现在要是顾全武修书与钱缪,说要益兵围城,那就只有抽调钱缪在杭州的驻军,而杭州城中坐拥数千僧兵的灵隐寺主持了凡却是顾全武的亲生兄弟,这一切联系起来,只怕不由得钱缪不怀疑顾全武心怀不轨。
顾全武脸色红了一下,又白了起来,他在帐中徘徊了几步,一旁顾君恩看道自己的话有效果,赶紧接着劝谏道:“父帅若是担心那昆山城,末将自当亲冒矢石,当先攻打,孩儿愿立下军令状,十日之内若不拿下昆山,自甘当军法处置。”
顾全武转过身来,脸色平和,伸出手拍了拍一下儿子健壮的肩膀,叹了口气,口气出奇的温和,道:“君恩,你可知道今日为何我没有治你的罪。”
顾君恩摇了摇头,答道:“孩儿不知。”
“因为今天为父要给你讲讲为将之道的最后一课。”顾全武坐了下来,脸色出奇的温和:“我拼尽全力,不是拿不下这昆山城,可是淮南在清口大破庞师古,宣武已经无力再南下攻伐,杨行密自然很快就要四处扩张,若是攻下昆山时上了元气,如何抵抗未来的侵伐。《孙子兵法》里面说了,全师为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