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杨行密已经在寿州击破葛从周,已经自领十万大军包围过来了。”他们本来就以前大半是降卒,对主将并不信任,又来到陌生的南方作战,加之天气寒冷,营地又遭到水淹,士气十分低落,眼前大队的敌兵冲击过来,一下子行伍便紊乱起来。
营外被击破的宣武军骑兵被朱瑾追的紧,本来依照兵法上来说,像这般被击破的骑兵一般都不能直接退回本军的阵营,因为会冲乱己方的队形,敌兵也会趁机尾随而入阵,应该绕过己方的阵势,或者由本阵出兵接应,击退对方的追击部队才是。可是一来宣武兵营中没有派出接应军队,而来主将被杀,对方的骑兵又迫的紧,数百骑兵竟被逼的向宣武营门冲去,许多骑兵赶不及从狭窄的营门平地进去,竟越过被淤泥填满的壕沟,从尚未修补完毕的壁垒缺口进去,后面的沙陀骑兵也有样学养,尾随着冲杀进去,营内的守军顿时大溃,口中喊着:“淮南兵杀进来了,四散而逃,后面的宣武军校尉军官砍杀了为首的几个,想要驱赶士卒回身迎战,却哪里弹压的住,不一会儿不是被乱兵所杀,便是被后面的沙陀骑兵所杀,一下子宣武军大营便是一片混乱,竟直接被这数千沙陀骑兵杀进来了。
庞师古在营中对弈,可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竟如同山崩海啸一般,不禁勃然大怒,方才他派副将领并前往救援,怎的就这般模样。出兵前,朱温对他说,你手下士卒大半都是各地降卒,一定要示之以威,持重行事,切不可自乱阵脚。他是朱温家奴出身,对主公的话语本就视若神明,出兵后对手下士卒本就十分苛刻,独断专行,此时在营中对弈也是安定手下士卒心意的目的,反正主公领大军在宿州为接应,自己在这里等待开春,再渡淮便是,也不要图生事端,和杨行密做无谓野战,眼下却出了这等乱子,他正要出帐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见一名满脸血污的虞侯冲进帐来,大声喊道:“不好了,朱瑾杀进营来了。”
功高震主 第196章 清口5
第196章 清口5
庞师古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刚想开口叱问,突然想起临别时主公朱温的叮嘱。又坐了下来,强自镇定的开口问道:“慌个什么,我军营垒壁垒坚固,又有七万之众,那朱瑾虽然勇猛,又岂能直接冲杀进来,定然不过是士卒慌乱,自相惊扰罢了。只需命亲兵弹压便是。”
那虞侯已经顾不得军礼,大声喊道:“使君,昨日大水,我军营垒在低洼处,许多处壁垒都已经破损,朱瑾便是从那些地方杀进来的,只怕不下数千铁骑,眼下形势危急,南北二营的士卒已经大溃,还请使君快做打算,完了便来不及了。”
听说情况已经到了这般情况,庞师古再也没法在那里故作镇静状,对手下虞侯话语中指斥自己安营有误也没听出来,起身冲出帐外。他这都统帅帐位于一处高地上,昨日水攻时,没有淹上来,地面还干燥的很,而营内四周的地上早已被水浸成了水洼,一队队宣武军士卒正在军官的喝斥下忙乱的披甲授兵,准备弓弩矢石,抵抗即将到来的淮南军的猛攻。营内的地面在大队人马的践踏下,早就已经成了一片泥沼,宣武军仓促南下,许多士卒们脚上不过都只有草鞋木屐,在冰冷的泥水中奔走,很快许多人便冻的失去了知觉,跌倒在泥水中,军官们也不多话,抄起皮鞭便劈头盖脑的抽打下去,哀号怒喝之声充斥满营。庞师古恼火的嘟囔了两句,对身后那名虞侯喝道:“传我军令,眼下军情紧急,若有动作缓慢,踯躅不前者,一律斩首。”
那虞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躬身领命,便领了一队亲兵向下面冲去,顿时营内传来一阵怒喝和惨叫声,士卒们在死亡的威胁下动作顿时快了很多,庞师古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向一旁的一处望楼行去。
庞师古站在望楼上,举目四顾。只见南北两处营垒一片火光,显然已经被敌军攻破,成千上万的宣武军士卒丢弃了兵器盔甲,狼狈不堪的在泥泞里挣扎,向自己所处的中军大营逃过来,在后面,一队队彪悍的铁骑正在尾随追击,那些骑兵并没有赶的太紧,只是不紧不慢的砍杀落在最后面的宣武兵,免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