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节(2 / 4)

,但好歹也是熟读经卷的儒生,“鬼神之事敬而远之”的道理还是懂的,又怎么会真的把希望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鬼神之事上,只不过现在实在在现实中找不出办法,才借助这个逃避现实罢了,现在听说有了希望,自然又将什么教祖鬼神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陈某又岂敢虚言诓骗!”陈象笑道,一边坐下一边接着说道:“不过某家此次不是从洪州来,而是从杭州来的!”

“杭州?那不是镇海军吕方的地盘?”唐宝愣了一下,他也不是个糊涂人,立刻从陈象的话语中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味道:在洪州遭到围攻,危在旦夕的关头,陈象身为钟匡时的头号心腹,却跑到杭州去,其间的隐情实在是耐人寻味呀!想到这里,唐宝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问道:“陈掌书不必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还请明言!”

陈象见唐宝如此作态,心知对方心中已经生出疑念,暗悔自己方才有点得意忘形,竟然将自己的底牌那么快就托了出来,赶紧定了定神说道:“我这次前往杭州,乃是受了留后之命,与吕相公商讨联盟一同对抗吴贼之事,而且留后还将亲妹嫁给吕相公,结为姻亲。镇海军吕相公已经应允,派出援兵前往洪州,我这次来便是与唐府君商议镇海军援兵的事情的!”

“糊涂!”唐宝霍的一声站了起来:“糊涂!留后年纪轻,经历的事情少,也就罢了,你陈象也是先王老臣子了,怎么不出言劝阻呢?还在中间掺和着,把郡主都嫁给吕方那厮。吕方是什么人物?这分明是借途灭虞之计,打我这饶州的注意,若是让他把手伸到江西来了,这镇南军哪有人是他的对手,只怕过不了几年,整个江西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唐府君所言有理,那吕方的确并非善类!只是,”陈象并没直接反驳唐宝的言辞,而是轻轻的绕了个弯子,接着说道:“可眼下形势危殆,唐府君应该有听说洪州战局,吴贼有了钟延规那个内贼的接应,连战连胜,洪州城已经四面皆围。抚州危全讽、吉州彭轩那几个老匹夫都拥兵自重,观畔待变,留后新继大位,手下没有得力的部属,若是没有得力的外援,还能有什么办法?”

唐宝被陈象这一番辩驳堵得半响说不出话来,的确正如对方所言,钟匡时的最大问题就是继位时间太短,没有足够的威信来控制镇南军的其余州郡实力,在外敌入侵的情况下,那些钟传的旧日部属都在坐山观虎斗,于是淮南军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对洪州这样的大郡围攻,在这种情况下,除非钟匡时能够在野战中击败对手,否则就只有指望能有援兵了,在唐末五代这种年头,援兵和敌兵本来就是差相仿佛的,吕方固然不是好相与的,马殷之流也差不多,陈象的选择固然不怎么样,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虽然如此,可也不能求吕方的援兵呀,这岂不是赶走一虎,又来了一狼吗?”唐宝终于憋出一句话来,颓然坐下。

“吕方是狼不假,可若是让吴贼攻破了洪州,难道你还能守得住这饶州不成?再说就算吕方有不轨之心,可眼下吴贼势大,他若是与我方交恶,只怕也难以独力支撑,所以对于吕方来说,最上算的是和我方联合,共抗吴贼,而不是破坏了两家关系,以至于被吴贼各个击破。”陈象细细的将利害向唐宝剖析开来,到了最后低声道:“府君你现在难道能够控制住这饶州吗?在这乱世里,若是你将此地献于吕相公,与共与私都有大利呀!”

听到这里,唐宝沉吟了起来,陈象话语中的意思很明白,反正你现在也控制不住这饶州城,这饶州城就和火药桶一般,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那些乱兵今天能在西门抢劫坊市,明天就有可能冲到刺史府中砍掉你的脑袋,要知道唐末藩镇作乱时,第一个被杀的往往就是该州郡的守臣和那些高级军官。不如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吕方,还能换的不少好处来,至少一个节度副使是跑不脱的,吕方就为了千金买马骨,做给天下人看,也不会亏待了唐宝,相比现在他整日里躲在后堂上焚香祷告那简直是相判云泥了。

“你这般说也有道理,只是眼下在吴贼骚扰之下,饶州各地豪强四起,纷纷聚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