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棍棒也不是吃素的。”
那些买水鲜的汉子也操起棍棒拥了上来,一时间双方都操起棍棒对峙,怒目而视着对方,四周的商户行人纷纷避开,生怕糟了无妄之灾,眼看一场殴斗便要爆发了。
两边正对峙间,外面维持秩序的弓手们赶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腰圆膀粗的胖子,离得还有七八丈远便气喘吁吁的喊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这些穷汉可是皮痒了。”
众人听到了,目光都积聚到了吴国璋的脸上,可站在人群后面的吴国璋摇了摇头,两边的汉子仿佛得到了什么信号,突然一起叫骂起来,那弓手头目便仿佛被在一个巨大的马蜂窝一般,吵得他头晕目眩,喝令一声,身后的弓手们一阵棍棒排将打了过去,将两边人驱散开来,这样才让其静了下来,大声道:“你们这些贱骨头,当真是不打不老实,好了,你们为首的是谁,给我一个个说。”
买水鲜一边出来一人,指着地上的木炭道:“我等都是守法良民,方才在这里好生买点水鲜,可没想到他们路过时竟然将木炭倒了一地,弄脏了我等的菜蔬。我等要其赔偿,他们竟然要动手打人,肯定老爷主持公道。”
这边刚刚说完,另外一边的辩解道:“我等也不是故意的,这集市如此狭小,磕磕碰碰也是常有的,我等又未曾出售木炭,手中哪有财帛赔偿他们,刚要辩解,便要动手打人,还请老爷主持公道。”
那弓手头目此时已经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呵斥道:“你们这两群贱奴,竟然为了这点事情集众殴斗,莫非是活腻了吗?来人呀,两边各自罚钱五百,再鞭挞十下,也让你们这些山野汉子知道什么叫做王法。”
话音刚落,人群便静了下来,那头目恶狠狠的盯着那些农人,喝道:“怎么不吭声,莫非还有不服的吗?有不服的给我站出来。”那头目喊了两三遍,农人们无一人应答,不由得觉得十分得意,却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个声音:“恶吏欺人太甚,反了他的。”
这声音便如同一个信号,方才还如同羔羊一般驯服的农人们顿时如同猛虎一般扑了上来,手中提着不知从哪里来的雪亮兵刃,那些弓手待要反抗,却惊恐的发现那些农人不但娴熟,而且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包围了,不一会儿便被砍翻了一地,四周做生意的人见状,赶紧四散逃走,可那竹棚中地势狭小,立刻便自相践踏起来,一时间集市大乱,满是哭爹喊娘,呼爷唤子之声。
那弓手头目方才还威风凛凛,可看到那些农人挥舞着刀枪杀了过来,立刻便软了,躲在几个亲信后面大声呼喝,声音中竟然带了些许哭音,他本是升州城中的破落户,将自己的妹子送给李神福手下一个亲信李虞侯当了小妾,靠了这层关系才得了这个肥差,带着二十来个弓手平日里在升州城中横行霸道,倒也过得惬意。可一见到眼前这白刃相对,血肉横飞的真阵仗,平日里的那点勇气早就化为冷汗从后脊梁上流出来了。眼见得平日里与自己一同吃肉喝酒的同伴被一一砍倒,那头目再也坚持不住,转过身便向竹棚边缘跑去,只要翻过那栅栏便是城楼上的守兵,到那里便安全了。可他刚刚跑到栅栏旁,便觉得后心一凉,扑到在地,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城头的守兵校尉正躺在阴凉处休憩,正睡得香甜,却依稀听到耳边有人呼唤,睁眼一看,却是手下正满脸惶急的禀告说集市那边出了乱子,跳起身来来到城上一看,却只见城门内侧的集市里已经是乱作一团,喊杀惨叫之声连数十丈外的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骂道:“定然是李虞侯那个没出息的小舅子勒索商贾,激起了乱子,这厮拉出的屎,还得让老子来替他擦,当真是晦气之极。”
一旁的手下看到上司满脸不情愿的模样,低声道:“那我们不如当做没看见吧,反正那集市也不是我们的责任,也让那胖子吃点苦头,省得平日里太猖狂了。”
“蠢货。”校尉反手便给了说话的手下一个脆的,骂道:“这么近能看不见吗?那胖子挨了打是小事,若是他妹子在李虞侯耳边吹点枕头风,你担当得起?快点齐半都兵,某家带去弹压一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