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统兵,当有七八成把握。”
陈璋话音刚落,座中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吕方沉吟了片刻,道:“此事干系重大,容某仔细考虑后再做决定,今日已经晚了,将军请回吧。”
陈璋颜色如常,仿佛吕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起身拱手拜了一拜,便转身离去了。待其行远后,吕方低声道:“彼以降将之身,却毫无顾忌,我到底当如何处之?”
方才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吕淑娴答道:“夫君莫非是担心此人反复不成?”
“不错,我破杭州城之时,顾君恩与此人领兵反扑,顾君恩勇悍非常,一连击破我两都兵马,锋刃及于亲卫,形势危急,若非他反戈相向,胜负尚未可知。有钱缪的前车之鉴,由不得不小心呀。”此时的吕方脸色凝重,声音低沉,全无方才的欢愉模样。
吕淑娴笑道:“夫君忘了当年赶车之事,我家那头犍牛力大,可与他牛撘不得伙,如非小弟,他人若赶那牛车,便必然倾覆。”
“淑娴莫非是须遣一人挟制他,才能使其出兵?”
“不错,夫君出身低微,身边并无世代家臣可用,亲信不过淮上旧部罢了,若成大事,须借众人之力。这陈璋颇识兵法,又通晓浙东情形,夫君若要取浙东之地,离不得此人。若信不过此人,只需遣他人为主将,任其为掌书记,不掌兵权便是,夫君再掌大军押后,其纵有异心,又岂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