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奖励外,还让势力较强,有相应才能的豪强头目加入军府之中,属以各种散官,增强他们对于莫邪都这个军事政治集团的向心力。最后对于莫邪都本部,将二、三、五三坊分别迁至杭州石镜镇、盐官、余杭三地,拱卫杭州城,形成犄角之势。至于剩下的降兵,则以陈璋等客军降将统领,利用镇海军中原有的土客矛盾,互相牵制,再徐徐图之。
在政治经济方面,吕方接管了钱缪所有的军事和民政机关,并将其全部划入了莫邪都的军管范畴,由判官高奉天统一管理,尤其是杭州,由于刺史是杨行密委任的李彦徽,吕方故意不将刺史府中的官吏衙役补齐,并将其中的田册、户口薄等资料也都搬走到军府之中,让其无法做事,实际上,整个杭州是在判官高奉天的管理下。
吕方在管理军队时,一向主张赏赐士卒不以财帛,而是土地,因为突然而来的大量财帛只会败坏士兵们,让他们习惯奢侈糜烂的生活,当将财帛消耗殆尽后,他们便无法再回到贫苦的生活中来了,于是他们便用劫掠和兵变来弄到钱财,以至于杀死长官,抢劫他们本应该保卫的土地。而土地就不同了,士兵们有了土地之后,必须努力耕作才能得到补偿,艰苦的劳作可以培养他们强健的体魄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和袍泽们一同的劳作更能够培养同仇敌忾的情谊;保护自己的田产,更是勇气的源泉,商人和手工艺人可以逃离战乱发生的地方,去其他的地方凭借自己的财产和手艺谋生,可是农夫离开了土地便一无所有,所以自耕农才是最好的兵员,他们勤俭,坚定,忠诚、勇敢,只要不是跨越千里的远征,他们可以战胜一切敌人。为了获得足够的恩赏土地,吕方以高奉天熟知江南沙门诸事,以之为杭州大僧正,兼管所有僧侣寺庙事宜。
“杭州战事方息,多有恶徒潜伏寺院之中,玷污佛门静修之地,令杭湖二州僧侣,皆持度牒,至当地官府清点更换,若一月之后,尚未至更换者,其度牒一律作废。”
杭州城门口,挂着一张告示,名识字的儒生摇头晃脑的念着上面的文书,这天正是个集市日,外面挤满了赶集的百姓,正一面仔细听着那儒生的语句,一面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这布告上说的倒是有理,每次打完仗,便有许多败兵的四处潜藏,劫掠啦、绑票啦,谁知道寺庙中有没有乔装打扮的歹人。”一名挑着柴担的汉子点着头说道。
“你这个泥腿子懂个什么!”说话的却是一名魁梧汉子,看身上衣着,应是一个小康之家,还读过几日书的模样:“这是官府老爷要钱花了,这些僧侣的度牒可是值钱的很,越王在时,每张可都要值个五十来贯钱的,那吕观察让所有僧侣尽数来更换一遍,每张度牒他不那个十几二十贯,你把我这双眼睛挖去了。”
那砍柴汉子听了那人的话,已经被那惊人的数目给吓呆了,呐呐道:“那可吓杀人了,某家听说这灵隐寺中昔日便有七八百僧人,以十五贯算,岂不是,岂不是。”那汉子算了好一会儿,只差连脚指头都用上,也没算出个准确数目来。
先前那汉子看他实在是算的难受,哼了一声道:“按八百人算,便是一万二千贯,这杭州往少里算,也有三千僧人吧,这便是四万五千贯,轻飘飘的便得了这么多钱财,天下间哪来这么好的营生做。”
砍柴汉子已经被那惊人的数字给打倒了,他这辈子见过最大数目的钱也不过是十几贯罢了,只是在那里不住的叹气,说不出话来。却听到一旁有人道:“这吕使君也好生厉害,连佛爷的钱也敢拿,难道不怕鬼神报应不成?”
“鬼神?我看这吕老爷可不信这些,先前他攻杭州时,便将灵隐寺尽数拆毁,那木料来造攻城器械,若有报应,他又如何能攻下这杭州城,钱婆留当年修这城的时候大伙可是看到的,修的何等坚固,竟然便被他三日之内攻下,可见这鬼神报应之说实属虚幻。”那魁梧汉子越说声音是越大,连在告示旁看守的军士眼睛也转过来了,旁人赶紧低声劝他离去,省得惹来麻烦。他正待离去,却听到那儒生歇息够了,又接着念了下去,这告示说的事情却颇为奇怪,却是说要求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