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时辰后,被肆意摆布的孟渔才得到解脱,团成一团被傅至景抱在怀里哄。
傅至景撬开他的唇喂了点水才缓过劲来,脸上还是泪津津的,抽泣着保证明日一定把鹰骨还回去。
他回味过来今日的不自在是何缘由,蒋文慎看他的眼神绝非弟弟对待兄长时该有的,过于浓烈与炽热,是他太迟钝太心软,又始终把年满十八岁的蒋文慎当作孩童看待才酿下这个错误。
他往后一定听傅至景的话,离蒋文慎远远的。
孟渔怯怯地看着翻箱倒柜找出药膏折回来的傅至景,趴着让上药。
他难为情地闭上眼,下意识想躲,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才安分下来,翻过身来低头一看脸红得更厉害。
“明日穿件柔软些的里衣,别蹭坏了。”
“嗯……”
孟渔抱着腿坐在榻上很不舒服地动来动去,见洗完手的傅至景走向案桌拿去鹰骨端详,想到方才的遭遇,紧张得飞快地眨着眼睫,小声地吸引傅至景的注意,“我好疼……”
傅至景看穿他的小伎俩也不拆穿,随意地将鹰骨放回原位,一步步朝孟渔走去。
孟渔把人招来了,软绵绵地缠上去,用温香软玉抚平傅至景仍未平息的怒气。
他涂了特制的药膏,是去年傅至景外出办差事时带回来的,效果奇佳,没有刺鼻的草药味,一股子茉莉香,用在孟渔身上比最好的安神香闻起来更令人心旷神怡。
傅至景穿着衣,孟渔却光着,连发丝都腾腾散着香气,抱在怀里很是舒心,声音黏黏糊糊的,既有撒娇又有明晃晃的讨好,“你别生气。”
说完亲了亲傅至景的下颌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
他有时候很害怕见到傅至景眼中的冷意,但这回一晃眼却微微怔住。
“怎么了?”傅至景掌心摸着比上好绸缎还光滑的肤感,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