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茜隔了一会才发现沢田纲吉。
两人对上视线的时候,东云茜并未收起笑容,像是老友一样和他打招呼,还领着那孩子叫他「叔叔」。
沢田纲吉在来之前已经听闻这孩子和上杉翔太很像,可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小孩的容貌还是令他吃了一惊。
这模样,也难怪东云茜选择的继承人闹得满城风雨了。
蓝波他……
在东云茜命护卫队的人把孩子带走后,沢田纲吉最先提起的是蓝波的事情。
他想替蓝波道歉,东云茜却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去喝一杯吗? 东云茜邀请着沢田纲吉,你那「大工程」结束了,还没好好庆祝过吧?
沢田纲吉还没告诉东云茜自己在忙的都是什么事,猛地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我没查过你的事情,是太宰告诉我的。
再次从东云茜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沢田纲吉的眉头微微蹙起。
我准备在事情全部结束后告诉你的。 虽这话有些马后炮,沢田纲吉还是开口,我就是来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没想一直瞒你。
他只是觉得早说了也没什么用……
那一边喝酒一边说吧? 虽这么说着,东云茜却不是多感兴趣的模样,我刚收了两家静吧,我们去那里坐坐吧,我正好看看环境如何。
虽心里一颤,不好的预感又加深了几分,沢田纲吉还是点了点头:好。
不用这么紧张。 东云茜瞧着眉头紧锁的沢田纲吉笑出了声,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要和你交代什么,这也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
我没事,真的。 东云茜像是在保证,至少比你想象中要好得多。
沢田纲吉没有说话,只轻轻捏住了东云茜的右手手腕。
包裹在她手心的纱布依旧层层叠叠,稍稍用力血还会渗出来,可见当初的伤口有多深,伤养了几天都不见好。
……我后悔了。
沢田纲吉突然低语了一句。
嗯? 东云茜愣了一下,注意到沢田纲吉的目光后,啊了一声,也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的。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听医嘱。
东云茜以为沢田纲吉说的后悔是答应她一起喝酒的事情。
毕竟饮酒不利于伤口恢复,严重些还会发炎红肿,使得伤口更加疼痛。
她学过医,知道这些,却不在意。
对她来说有些疼痛的感觉是好事。
不是这个。 沢田纲吉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些,声音却失了全部的气力,茜,我该怎么做?
什么要怎么做?
东云茜不明白沢田纲吉的意思。
直到沢田纲吉大拇指的指腹抚过她手腕不规则的凸起,抚上那结痂的伤口,她才浑身一机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东云茜没能成功,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想着消失……沢田纲吉这一声似在呢喃,该怎么做,你才不会忘了我?
他到底在说什么呀?
你不断把我对你好的记忆从脑子里删除,是因为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是从喜欢我之后发生的吗?还是觉得只要忘记这些,你就能心安理得离开这个世界了?
沢田纲吉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什么时候把你从我记忆里剔除了?你又……
什么时候喜欢过我了?
沢田纲吉没给东云茜把话说完的时间,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扣住了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陷入惊恐的东云茜伸手捶打沢田纲吉,可右手手腕依旧被对方牢牢捏住,无法做大幅度运动,左手又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嘴上用力咬破了对方的唇。
腥甜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散开,沢田纲吉怕她有其他过激行为只得先松开了她。
茜,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明明做了很多事情,为什么还是没法在道上站稳脚跟?为什么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