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做了些什么事,可双平县离这里有多远?山高皇帝远,办错案子的事情屡见不鲜,自有下面的当官的处理,也没见皇上关心过这些事儿。如今容真病了一场,第二日这件事情就从皇上口中说了出来,还是当着所有妃嫔的面,叫她下不来台。
再说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何以皇上今日才提起?说什么早朝上听说的,恐怕他早就心中有数,只是留着今日才提罢了。
她脸色发白地站在那儿半天,顾渊瞧她不吭声,于是喝了口若芳刚斟的茶,又不急不缓地说,“捐官之举本就不光彩,如今新官上任三把火,结果烧错了柴,拖累了无辜的人,这又是个什么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仗着几分权势便为非作歹,这种人——”话音至此,茶杯砰地一声被搁在桌上,他的声音转而严厉起来,“这种人,朕深恶痛绝,必当严惩。你贵为贵嫔,非但没有好好约束家人,反而纵容他们知法犯法,干出这等蠢事,撤掉牌子两个月!”
说完,他蓦地站起身,像是火大得一刻都不想再停留,朝着外面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他又猛地停下来,侧过头去看着唇角略带笑意的修仪,“修仪心情似乎很好,看来是觉得朕的话很有意思啊。”
所有人看着素来飞扬跋扈的如贵嫔当面受辱,都心情愉悦,可偏生修仪被点了名,当下神色一变,忙道,“回皇上,臣妾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