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短暂的沉默,只剩着电流兹拉拉的细微声,“你报警了?”
池田靖掀开眼皮看他,摇摇头;“没有,”邬敬清匀了匀气,回答,“你不要动盎盎,剩下的都好说。”
几秒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惶恐的女声:“爸——!”
“盎盎!!”邬敬清瞬间不淡定了,身边的邬砚被竹昱和任盛华压着,才没有露了馅。“你们要什么?!”他有些崩溃,“你不要动我闺女!”
“放心,我们知道你会报警,”电子音再次响起,波澜无情,“但是不要让条子打扰我们的进度,不然你闺女能不能不受伤的回去,那就不一定了。”
“哦,忘了说一句,你闺女能来到我这里,还要多亏了一位中国好警察。”电子音似乎是笑了几声,“她最好的朋友——可惜,与这种人做朋友,就是自掘坟墓。”
下一秒,不等邬敬清回答,电话被挂断。
“草!!”郭湓一把把耳机扯掉,大骂道,“不行——屏阻器太强了,他妈的探不到!”
池田靖一屁股坐在地上,黑色冲锋裤把腿衬得修长,微微蜷起。她一言不发,在匆忙杂乱的人群中呆呆地坐着,颈上的汗没有褪去,冷下来有些凉。
直到手被牵起,暖源缓缓的把那双冰凉到麻木的手温暖起来,她抬头,撞进了竹昱的眼睛里,清澈的倒映着,那么的苍白和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