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2)

意识逐渐回笼,她感受到身上的被褥不是平常的那一套,聚焦回来的眼珠转了转,用力就想坐起来,结果一阵酸痛感正击腰部,她毫无防备的又倒了下去。

“草……”池田靖咬牙翻了个身,以一种很猥琐的蝉蛹褪壳的姿势坐起来,看着依旧拉上窗帘昏暗的房间,想起自己是在竹昱的主人房。

她低头,看着不用再缠纱布的伤口,以及被清理过的身体、干净的床褥和现在穿的干净的睡衣,回忆像是被撬开了锁一样止不住的冲进她的大脑,伴随而来的还有巨大的羞耻感和社死感。

池田靖反手揉了揉她的腰,翻身下床的时候腿都还在抖。她恶狠狠的暗骂了一句,起身去洗漱。

厕所里,她往自己脸上狠狠的泼了两把水,顶着湿漉漉的鬓角和刘海抬头,撑在台前,巨大的镜子把因为大一号的睡衣而不经意裸出的锁骨和脖颈、乃至手腕上的斑斑点点反射的清晰可见。

草。

她暗骂着,一手扶腰,一手扶楼梯把手,罕见的一步一步规规矩矩的下了楼。

竹昱坐在沙发上,一手反搭在椅背,听见脚步声回头:“醒了?”

“你还想着我会睡到几点?”池田靖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惊到了,伸手揉着喉咙,瞪眼看她,“竹日立同志你好大的本事啊?!”

“你睡得不久,结束的有些晚而已。”竹昱眼角一弯,“你比我想象的好得多,我以为你会直接睡到明天早上才醒——至少应该是下不了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