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人太良善了。她们不敢作证,当然是因为顾县令对她们有威胁,她们只能顺从。”
顾影如何想不到这些?
“阿娘, 我知道这一层意思。我也知道,顾县令常年在河东县作威作福,很有根基,那些百姓是怕我们这次拔除不了这个毒瘤, 才不敢帮我作证!”
“嗯, 是啊。”
“可是, 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我成功告倒顾县令, 她就不能再为官作恶,百姓们就自由啦!”
“那可未必。”
“为什么?”
“我来帮你, 天经地义,因为你是我族中的晚辈。”顾北尘眼神一冷,“在濮阳顾氏眼里,顾衙内和顾县令, 也是她们珍视的晚辈。”
“像她们这种恶人,只会拖累家族的名声, 留其何用!”
顾北尘抚了抚顾影的头发, 道:“你有没有想过, 顾县令贪墨的这些民脂民膏,除了自己花用, 都流去了哪里?顾县令这般肆无忌惮, 坏在明面上, 刺史大人为何还竭力帮她维持那顶上乌纱?咱们吏部和御史台的大人们,为什么不弹劾这样的官员?”
顾影怔怔地望着烛火, 过了一会,才点头道:“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