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道“夫妻之间就要患难与共,相互扶助,我那天去见老夫人,她虽然话说不利索,不过看得出来,还是很希望你们能破镜重圆的。”
没想到申老先生突然当起了和事佬,千伊立刻如坐针毡,只是长辈在跟前,她又不可能一走了之,唯有低头做聆听状。
“笛笙,别怪我倚老卖老,”申老先生又呵呵笑道“女孩子家脸皮都薄得很,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想法就该主动说出来,而且听李管家说,你和千伊两个几乎天天都见面,怎么就抓不住机会呢!”
“是啊,我一定努力,”许笛笙边听边点着头,甚至还抓住了千伊的手,做出一副虚心听取意见的表情。
千伊不知道年清舟现在什么地方,有没有看到现在这状况,她下意识地想甩开许笛笙的手,没想到许笛笙抓得死紧,根本不许她挣开。
幸好这时看到了有老朋友过来,申老先生起身过去迎客,千伊松了一口气,正想着终于可以甩开旁边某人了,未料许笛笙却一用力,将已经准备离开的千伊重新扯回沙发上,然后声音冰冷地问“年清舟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和你没有关系。”千伊动作幅度大了起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到,使劲要摆脱开许笛笙。
许笛笙哼了一声,终于看在周围人来人往的份上,还是将人放开了。
快到散席的时候,申海找到千伊,说年清舟喝得有点多,拜托千伊将他送回酒店,千伊自然满口答应,不过也有点疑惑,年清舟这趟回来,居然没有回年家住。
等申海扶着年清舟出了酒店大堂,千伊这才知道,一向不嗜酒的年清舟,今晚居然醉了。
一上了千伊的家用两厢车,年清舟坐到后座上,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千光翼坐在儿童座上眨眼瞅了年清舟好半天,转头对前面开车的千伊道“妈咪,今天好奇怪的,爹地喝醉,爸爸也不行了,刚才我出来的时候,爸爸拉着我老问,妈咪去哪儿了?”
“不用理他。”千伊无情无义地道。
没想到年清舟这时突然像是醒了,还笑了出来,不过却依旧闭着眼“许笛笙今天像是攒足了劲要把我灌醉,不过结果嘛,好像是平分秋色,他也没占到我什么便宜。”
“你跟他喝什么酒?”千伊恍然大悟,许笛笙这是拿当初对付老karl的招数对付年清舟。
“男人之间,如果觊觎上了同一个……”年清舟看了眼旁边的千光翼,顿了顿后,又继续道“总是要办法比试一番高低,以阻退对手,说到底这是动物的本性,不过没想到,许笛笙还真是有点豁出去了。”
千伊听出意思,心里也是苦笑,千光翼却一点都不明白,还请教起来“爹地,‘鸡鱼’是什么意思?”
“就是大家都喜欢同样的东西。”年清舟认真地解释道。
千光翼“哦”了一声“我知道了,爹地想和妈咪结婚,爸爸希望妈咪和我住进老宅,所以,爸爸就要和爹地比了。”
千伊从后视镜看了看儿子,这孩子的敏感度让她感到惊讶。
“你知道得还真多,”年清舟这时抬起身,将前面水杯座上的千伊杯子拿过来,猛地喝了一口“千光翼,认真地考虑一下,如果爹地和妈咪结婚,你到底开不开心?”
“说这些干嘛?”千伊立刻阻止道,她其实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回应年清舟的任何想法。
好半天,千光翼都没有回答,千伊不由又朝后视镜看了看,才发现千光翼此刻神色严肃,正往车窗外看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年清舟不由笑起来,扒拉了一下千光翼的小脑袋,问道“就这么难回答?”
千光翼终于看向年清舟“我喜欢爹地,就像喜欢爸爸一样,爹地和妈咪结婚,我也很高兴的,不过爸爸怎么办呢,是不是他以后就看不到我和妈咪了?”
车上两个大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千伊打破了沉默,问年清舟“既然回来了,你怎么不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