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全部是看书,那书就有那么好看么?我和浣娘姐姐找他说话,他就像没听到一般,只是点着头‘嗯,嗯’两声,就像木头一般。”
晏碧云哑然失笑,心道:“你家公子可不是木头,哪次我来看他不被他弄得浑身软才放手,这家伙坏的很,偏偏两个小丫头面前跟木头一样。”
想到此节,晏碧云心里又暗自骄傲,浣娘和小穗儿两个都是粉嘟嘟的可人儿,但苏锦偏偏视若不见,只对自己动手动脚,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对他吸引力大些;这么一想,晏碧云又暗自责怪自己越来越不像个大家闺秀了,怎地想这些羞人答答的东西,定是这家伙给带坏的。
当然晏碧云也及时的提醒苏锦不要这么拼命,一年时间,都照现这般样子,还不活活累死;苏锦从善如流,立刻调整过来,读书之余也抽空带着两个妮子散散步,逛逛街,吃吃美食,买买衣服饰什么的,这才将两个丫头心的恐慌消除过去。
日子过得平静无波,转眼间八月了,八月初三这一天傍晚,赵虎的姑姑赵大姑连哭带喊的声音打破了苏锦小院的宁静,正下学回来坐院子里跟丫头小厮们闲聊的苏锦被赵大姑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起身相询。
赵大姑披头散,面目数处青紫,边哭便噗通跪下,哭喊道:“苏公子,苏官人,救救俺家当家的,他……他……”
苏锦赶忙命小穗儿和浣娘扶起他,赵虎急吼吼的道:“姑姑,甚事啊,别光哭啊,姑丈他怎么了?”
小穗儿跟赵大姑一家捻熟的很,也道:“是啊,大姑起来慢慢说,蒋大叔怎么了?”
赵大姑爬起身哭道:“我当家的快被朱癞子他们打死了,求求各位赶紧去救救他。”
“啊?”众人傻了,小穗儿还待再问,苏锦一拍巴掌道:“快别问了,快带我们去,有话路上说,哪儿?”
赵大姑哭道:“就俺家铺子门口,朱癞子他们可真是一帮土匪啊,简直没天理了。”
众人赶紧跟着她出门,一路上苏锦细细询问经过,赵大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大概,原来老蒋夫妇开的小点心铺子每月都有南城的地痞来收盘子费,上月苏锦他们到来的时候刚好和那帮人前后脚,为了此事还和老蒋夫妇差点闹了误会。
应天府的四城均有地痞霸占,商家店铺每月都要向他们缴纳盘子费才能安安生生的做生意,根据铺面的大小,收取的金额从一贯到十几贯不等,若是有做生意的敢不给,这些人便会大打出手,砸东西,封门,恐吓顾客等种种手段层出不穷。
今日又到了收盘子费的日子了,不巧老蒋夫妇上个月儿子生病,找郎花了不少钱,手头紧巴巴的,于是便央求朱癞子宽限几日,那朱癞子一听没钱,立刻便骂骂咧咧的乱砸乱打,老蒋气不过说了两句,这下捅了马蜂窝了,这伙人揪住老蒋夫妇便打,幸亏赵大姑是个女流,见机又快,这才逃了出来,跑到苏锦处求救,走的时候,老蒋还地上被那几个地痞拳打脚踢,现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这帮直娘贼,俺要叫他们个个变狗地上爬。”赵虎双目喷火骂道。
苏锦暗自思忖,后世也有这种榨取商家财物之人,但都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干,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敲诈,不给便大打出手的事倒是很少见,很显然这帮地痞没这么大胆子,定然背后有人撑着腰,否则官府怎会容忍这些毒瘤鱼肉姓。
一想到这些,苏锦便头疼,搞不好又和官府扯上关系,这也是苏锦目前不愿遇到的事情,但无论如何,此事不遇上便罢,既然遇上了,说什么也得管一管,何况赵大姑第一时间便找到自己,显然是把自己当了靠山,赵虎又帮自己做事,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袖手。
苏锦的宅子离赵大姑的点心铺子并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众人还没转过街角,便听见铺子前的嘈杂声,夹杂着老蒋的哀嚎声,还有人骂骂咧咧的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敢跟大爷们耍横,今儿不教训教训你这老货,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给我打,打死打残了,你朱爷兜着。”
紧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