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堂上,见有不少官员捂嘴偷笑,富弼欧阳修等人更是毫不掩饰鄙夷之色,这才隐隐觉得好像是哪里出了差错。
咳嗽一声对苏锦道:“既然皇上说堂下再议此事,那老夫暂且不提此事。”
苏锦笑盈盈的道:“提啊,干嘛不提,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留着这批火器是想谋反的么?我跟你夏大人有什么冤仇,你要这般的陷害我?我早就听说你在背地里查我,你宅中发生血案却无缘无故怀疑到我的头上,你是不是当我苏锦是个软柿子,任你欺负?”
夏竦怒道:“这是什么话,老夫只是查案而已,玉璋楼血案中有人为火器所伤,而你是拥有威力巨大的火器之人,问问你难道不该么?”
苏锦收起笑容道:“似乎很有道理,那我宅中昨天丢了一头驴,听闻你夏大人最嗜食驴肉,我怀疑是你夏大人偷了我家的驴儿,我要奏请皇上为我做主。”
众官大乐,这苏锦真是个刁钻之人,看来今天有场好戏看了。
“你……简直岂有此理,皇上,你瞧瞧这苏锦,简直太不像话,臣可是奉了您的旨意来问他话的。”
赵祯忍住笑,板起脸道:“苏锦,好好回话。”
苏锦拱手道:“既然皇上有旨,驴儿的事暂且放下,微臣要好好查查这事,万一涉及夏大人,微臣可不是畏惧高位之人,必会一查到底。”
赵祯瞪眼道:“你差不多得了,夏大人宅中的命案确实是有人用火器杀人,他问你也是有道理的,你便好生解释解释不就行了?哪来这么多的事儿。”
第六五八章对质中
苏锦看着夏竦道:“如此说来,夏大人原来是怀疑我苏锦带了火器带了人跑去做了大案子了,是么?”
夏竦笼着袖子冷冷道:“本官可没这么说,不过你既藏有厉害的火器,本官自然是要查一查的,说清楚也好自证你的清白。”
苏锦笑道:“先不提那火器能否杀人,光是你这断案的理由便有问题。”
夏竦晒道:“倒要请苏大人教教我如何断案。”
苏锦大言不惭的道:“下官虽非主官出身,对于政务也不甚精通,但也知道断案之事必要先查动机、证据,你怀疑张三怀疑李四,甚至可以怀疑一切人,但也必须做出筛选,寻出重点方可查实,像大人这般见一个咬一个,也太过……太过……”
夏竦怒道:“太过什么?”
苏锦道:“太过愚蠢了些……”
夏竦喝道:“放肆,小小七品舍人便如此跟上官说话么?”
晏殊急递眼色,说理便说理,可不能不分尊卑,否则定要招致众人抨击,反倒被动。
苏锦道:“那请问,即便是我手中有你所言的那种可致人伤亡的火器,我的动机是什么?”
夏竦心道:你的动机不就是要救回那名叫柔娘的小娘子么?但私底下的这些勾当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避而不谈,自己不也是暗地里绑了柔娘逼死了那小娘子么?这等事既然上不得台面,自然也不便说出口。
“且先不管动机,只你拥有火器这一条,本官便有权查你,二十多条人命的大案,岂能按部就班的慢慢探查,要稳定惶然的民心,便不需拘泥小节。”
今日夏竦打着问询的幌子将自己叫来,其实只是为了说出自己私藏火器之事,想用这件事引起皇上和群臣的猜疑,从而达到报复自己目的;只是他打错了算盘,他自己也没料到皇上对此事的反应竟然如此冷淡,所以面对苏锦的反问,倒有些准备不足了。
苏锦就算准了夏竦不敢把两人之间私底下的恩怨摆上台面来,不是夏竦不想,最主要是两人都没有抓住对方的把柄,虽然干的都是你死我活勾当,但真正的证据却是一丁点也没留下。
“夏大人是说为了破案可以不需要动机是么?只要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惹人怀疑便可直接盘查,错了也无妨,一切为了破案是么?”
“正是,老夫不觉得问你苏大人几句话,便对你苏大人的声名有何影响,相反苏大人如能合理解释自证清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