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5)

是何意?三司大人不同意么?”

“那倒不是。”晏碧云轻轻一句砸碎了欧阳修的幻想:“世叔当知奴家和庞家婚约之事,婚约不解,奴家如何能再与他人有婚约?所以目前并未和他有婚姻之约。”

欧阳修肃容道:“然则此事三司大人是知道的喽?他怎么说?”

晏碧云拢了拢秀发,轻声道:“伯父大人屡次请庞家解除婚约,均为庞家所拒,奴家知道伯父大人也没办法,毕竟婚约订立解除均需男家允许。”

欧阳修道:“贤侄女莫怪本官说话直接,那你一个清白女子就这么跟苏专使在外同住同行,怕是有些不妥吧?不为别的,但是此事宣扬出去,对三司大人的清誉也有所损害,你难道没想过么?”

晏碧云脸上刷的一片血红,这是在指责自己不守fu道跟人苟合,这话说的委婉,但是可是够重的。

晏碧云细细的喘了几口气,抬起头道:“世叔说的话自然是为晏家好,但世叔怕是想多了,奴家虽和苏锦一路同行,又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奴家和苏公子之间却是清清白白;奴家也是知书达礼之人,岂会不知廉耻做出败坏門风之事;而且苏公子也并非大人所想的那般不堪,他……他也是个谦谦君子,绝不会……绝不会……”

晏碧云再次面红耳赤,这一回到不是羞臊,而是忽然想起苏锦数次将自己扒的过多少次,自己还大谈他是守礼君子,实在是有些荒唐;她是在替苏锦脸红。

“哦?苏专使竟然有如此定力。”欧阳修脱口而出,话一出口立刻后悔了,这话有歧义,暗含赞扬晏碧云貌美之意,潜台词是:你这妞这么漂亮,他也忍得住?

赞扬他人美貌自然不错,不过自己身为长辈对晚辈女子说这话就不妥了,欧阳修赶紧补救道:“本官的意思是说,本官误解你们了。”

晏碧云微微一笑道:“世间误会曲解之事颇多,奴家和苏公子问心无愧倒也不怕他人瞎猜疑。”

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两人虽然亲密,但是最后一关毕竟没有过,那就是清白的,虽然连晏碧云也不知道自己的清白之躯能保几天,但起码目前自己还是完璧。

欧阳修沉yin道:“本官想说的是,即便你们相守以礼,外人可不这么看,而且你的身份是庞家fu,这般跟着苏锦厮hun,总是不妥,早些离开他回家去才是。”

晏碧云道:“奴家是绝不会离开他的。”

欧阳修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句:“什么?”

晏碧云道:“世叔有所不知,你道苏锦为何要接下这粮务之事么?”

欧阳修道:“不是为了应三司大人所请,办好皇差,为朝廷分忧,同时也好谋个好的前程么?”

晏碧云摇头轻轻道:“世叔,奴家也不跟您绕弯子,苏锦接下此差事的初衷不是你所说的那些,而是为了奴家。”

欧阳修愕然道:“为了你?”

晏碧云轻轻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明媚的冬阳发了一会呆,转身幽幽的道:“正是为了奴家,苏锦跟奴家是在庐州相识,我二人接触数次之后渐生情愫,但奴家的身份却是阻碍我们在一起的一座大山,于是奴家曾一度拒绝了他;但是世间事殊难揣度,奴家之后便生了一场大病,几乎丧命;伯父大人遍请名医为奴家治病,都不见效。”

欧阳修心道:“这恐怕是相思病啊。”

晏碧云续道:“奴家不怕世叔说我轻贱,但奴家自觉此生不能跟苏公子在一起便生而无味,所以病症久治不愈,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心中所想;后来奴家的贴身使女无意间跟伯父大人说起我和苏公子的事情,伯父大人知道奴家这是心病,于是便答应奴家定要解除与庞家婚约,让奴家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解除婚约之事谈何容易。”

欧阳修看了看远处角落里嚼着面饼的苏锦,看他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毫无吃相,心道:“这家伙有什么好?要出身没出身,要功名没功名,为了他要死要活,当真教人想不通。”

“后来伯父大人便带奴家去应天府见了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