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眼神刺伤了郁非那颗并不完整的心,郁非眼里开始积屯着水雾,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他看不表他的懊悔,只知道……
路隼人,只是自己的客人,而自己越过了那条黄线,他本应站在外面,而现在他跨了进去,要退出来的,可是他双腿却动不了,怎么退,被迷了神智后已经不知道如何退出来,谁来拉他一把。
郁非半靠在洗手台上,脸上火辣辣的巴掌清楚的告诉他,本分这两个字是怎么写,“对不起,路先生,以后我不会再叫错了。”
明明就是他让自己叫的,而自己还不能去纠正,不去管他为何性情会变化得这么快,顾客就是上帝不是么,眼里尽是受伤的忧伤之意,不过郁非把眼帘半垂了下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路隼人自然是看不到那里无尽的哀伤。
路隼人只是靠在墙边,两人的情欲都被这一巴掌给清除掉,似乎再也提不起劲去做接下来的事,要向他道歉还是去补偿自己的疯子行为,没再说什么,路隼人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浴室,他几乎是用逃跑的方式离开这里,他在害怕什么?
盯着路隼人离去的背影,转身面向浴室内的镜子,自嘲的笑了笑,望向镜中的脸上有一片给的镜中人。
郁非,你终究是一个人,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温情,你是来赚钱不是来谈恋爱,也没有恋爱给你谈,愚蠢不?
拧开水龙头,捧起水往自己的脸上泼,清醒,清醒,他要的是清醒,怎么可以被别人的温柔给迷惑,怎么可以当别人的开玩笑是真心话,怎么有因一巴掌而生别人的气,他是自己的客人而已。
这些小场面应对得好就可以,路隼人的那与之前温柔让人想亲近的脸突然呈现在眼前,刚才那双冷冽的眼也在自己脑海里停留着,哪个才是真的他,自己似乎不需要去懂。
今天,他在盼望自己能早点离开这里。
一个上午他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去吃早餐,也不去和他人交流,他也不认识别人,在这里呆着就好,反正也不饿,早餐,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习惯。
经过今天早上的事,路隼人也不会再来找他,那个人有高高在上的自尊心,那着自尊心是不允许他向自己道歉,他也不会来道歉,明知道不会,为什么他还会有一丝丝期待,趴在床上的郁非摇摇自己的头,脸上其实还是肿着,其实很疼,只是他不说而已,与风痕那次的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咯咯。
“小常,在吗?”
闷在被子里的郁非耳朵动了动,这声音真熟悉,似乎有人来关心自己,不过他倒没什么好计较,这里本来就不是自己家,别人爱来不来。
从床上坐起,捂着自己微微肿起的脸向门走去,拉开门就看见手上拿着类似冰袋的东西,依旧是以冷眼看人的柯然。
“柯然先生?”
不解的抬起头望向他,不过郁非还是没有放下自己捂着脸的手,两个人就站在门口,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
“少爷叫我拿冰袋过来,你先敷一下吧,肿起来会很不好受。”
郁非没有接过冰袋,眼皮只是稍微的抬了下,也许路隼人是内疚,不过这有什么,自己是给签过来,已经没有自由可言的人,连女佣也会鄙视自己。
“路先生出去了?”
柯然点了点头,不明白脾气一向都很好的少爷怎么会好端端的甩了这位乖巧的男孩,他怎么会把少爷惹得发怒,早上在餐桌上也是一派的沉默,吓得本来要开口的龚旭半个字也没说出来。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有忘记之前的约定,既然他不在那么他就得离开这里,早上打了个电话回家,李婶毫不客气的告诉自己要尽孝道,然后郑重的告诉他母亲已经没有多少时日,昨晚也进了医院。
这个消息把他震撼了一个上午,迷茫,无助,无奈,什么都有,他想自己已经到了快爆发的边沿,好累。
“今天要会客,可能晚餐后才会回来,先把冰敷上。”
柯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