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紧接着一回的,每回都能扰得他心头大乱。
半晌,许卿湖才端着汤药进屋去,他坐在床沿,耐着性子去吹滚烫的药汤,曹错下意识地往他那儿靠了些,头枕着许卿湖的大腿,像一只乖顺的狗狗。
要不是见识过,许卿湖也不相信会有乖顺成这样的狼崽子。
许卿湖把碗置于一旁的旧木几,扶着曹错坐起来,道:“伤口疼了吗?”
“……困。”曹错眼睛都睁不开,靠着许卿湖的肩膀才勉强借了个力。
许卿湖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道:“把汤药喝了再睡。”
听到汤药二字曹错立马皱紧了眉头,昏睡着都像是品出了汤药的苦味,他紧闭着牙关,许卿湖喂不进去药。
狼崽子的脾气比以前还要硬,倔驴似的,许卿湖只好自己喝了一大口,再慢慢地给他喂。
刚尝到药汤的时候许卿湖立马就皱紧了眉头,这药也忒苦了,难怪这人昏睡着也这么排斥这药,许卿湖捧着他的后脑勺给他喂药,这久病不愈的寒疾还真是苦了这人。
曹错尝到药味之后,眉头锁得更深了些,许卿湖摸了块儿已经快湿化的糖糕喂到曹错嘴巴里面,随后给他背部的伤口上了药。
窗户还是开着的,偶有一阵清风吹进来,夹着一股泥腥味儿,许卿湖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曹错背上受了伤的原因,许卿湖便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