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戒尺。
冯昭也不全然是个铁石心肠,打人不眨眼的人,每次用戒尺罚了他之后,还不忘语重心长地教导他,道:“咱们做学问万万不能马虎,许多事情一步错步步皆错,现在出纰漏还来得及,等来日到了院试的考场再出这样的纰漏,一切皆晚矣,到那时你多年寒窗的努力就全都付之一炬了。”
这种一个巴掌一颗糖安抚人的方式曹错记得很清楚,早先许卿湖也是这般教他的,用戒尺打了手心之后还不忘给一块儿糖糕。
经年往事在曹错脑子里飞快闪过,想起来竟还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曹错:“昔日龌龊不足夸,先生言重了。”
许卿湖坐在上席看曹错,听着他说的话,就连他方才的恍神许卿湖也看得十分清楚。
待到冯昭和孔牧离开,还不等许卿湖开口,姚何就一惊一乍地跑来了,一见到曹错就兴奋地扑上去把人抱着,他比曹错还要年长两岁,现在个头却比曹错还要矮了些。
姚何哭诉道:“小铃铛,我可算见到你了,我本来昨日就想去寻你,于瓒和我说你已经回竟京去了,刚才听府上有人说世子来了,我就在猜是不是你,没想到还真是,还好我没有相信于瓒的话,要不然又见不到你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曹错双手往上抬了抬,被姚何这种抱法抱得相当不习惯,这姿势简直糟透了,“你找我何事?”